陸擒把大美人吻得滿面緋紅,才微微移開,雙手撐著兩側(cè)的桌面,目光幽深如狼。
他伸出手指重重擦了擦裴容的臉蛋,啞著嗓子道:“乖,先吃飯?!?
裴容坐在餐桌上比陸擒矮了一截,聞抬眸看著已然有些瘋的大狗熊,有些訝異。
蜂窩都掰開流蜜了,不吃?
陸擒咬牙切齒,惡狠狠道:“吃,我怕你沒力氣承受我的怒氣?!?
一會兒渴了餓了,他可不管。
陸擒端上碗,夾了幾筷子大盤雞和涼面,幾乎是像喂小孩一樣哄:“張嘴?!?
裴容邊用很微妙的眼神看他,邊張開嘴巴。
陸擒快要爆炸,裴容的眼神、衣服、姿勢……全身上下沒有哪里不在誘惑他。
是故意的!
是因為他掉了兩滴眼淚?早知道眼淚這么有用,見到蹲蹲的第一眼就應(yīng)該先來一場父子相認(rèn)抱頭痛哭。
怕大美人吃太急不消化,陸擒的自制力簡直達(dá)到了頂峰。
終于喂飽之后,他跟土匪搶親一樣攔腰抱起了大美人上樓。
剛踏上樓梯一步,倏地轉(zhuǎn)身回去把開完的那支紅酒拿上。
一共就兩瓶,一滴都不能浪費,還得變著花樣喝。
“你別動,剛吃完靜坐半小時。”
裴容坐在床上,看見陸擒居然開始溫酒,有點后悔了。
搞這些花里胡哨的……
事實證明,“別動”真的是讓陸狗熊占了天大的便宜。
都這樣那樣了還讓他別動。
……
翌日,大美人趴在床上想,我有什么錯呢,不過是一個含辛茹苦撫養(yǎng)幼崽的可憐單身父親罷了。
他不該說那句“讓我知道你有多生氣”,屬實是大意了,很容易被理解成“讓我知道你有多變態(tài)”。
原來三年前陸總還是比較克制的,畢竟從某種程度來說,他們當(dāng)時還不太熟,都沒有走進對方心里,行事天生帶著自己設(shè)置的準(zhǔn)線。
除了雨中拼床折騰陸擒自己,對裴容還算客氣紳士,說干就是埋頭苦干。
可能跟當(dāng)時的關(guān)系不太對等有關(guān),陸擒是掌握資源的大大老板,若是做得太過份,跟包養(yǎng)玩弄大明星沒什么區(qū)別,兩人根本不可能有后續(xù)。
裴容枕著胳膊嘆氣,熟悉了就是這點不好,他們是很平等地談戀愛約會,但陸狗熊好像不怕展示自己的變態(tài)了。
就晚飯后靜坐消化的那一會兒,陸擒先是采用他單方面決定的方式喝紅酒,然后趁機借酒裝瘋。
見過把蜂蜜抹在小腹上當(dāng)耦合劑,然后用舌頭模擬b超探頭,美名其曰彌補遺憾,逼他一字一句清晰說出真實產(chǎn)檢感受的嗎?
玩過家家呢?
裴容勉為其難地配合,破罐破摔地復(fù)述當(dāng)初第二次產(chǎn)檢的感受。
陸擒不滿意他說得太簡略,道:“下次做四維彩超?!?
還有下次?
裴容拳頭硬了,打算各回各家時,陸擒見好就收,揉了揉太陽穴,目光清醒:“抱歉,剛才喝醉了,胡說八道的?!?
裴容:“那現(xiàn)在酒醒了?”
陸擒坦然道:“自然,蜂蜜解酒?!?
神特么的蜂蜜解酒……
記
裴容:“……”
他懷疑這一套環(huán)環(huán)相扣的說辭,陸狗熊已經(jīng)謀劃了一個月。
“還來?”裴容想著昨晚的事,心想這樣被拿捏住可不行,他是正經(jīng)人,怎么能一次次陪陸擒假裝產(chǎn)檢,尤其是孩子都生下來蹲兩回局子了。
他會對一些“鱷魚的眼淚”心軟,陸擒顯然也發(fā)現(xiàn)了,屢試不爽。所以他得盡快想個辦法,阻止陸擒再用“彌補遺憾”為由行事。
三年前他能讓陸擒戒斷治療,沒道理現(xiàn)在不行喔?
陸擒:“你自己說要承受我的怒氣。我的火氣還大著呢?!?
??
??裴容淡定道:“剩下的火氣你可以選擇罵我來發(fā)泄,多難聽都行?!?
他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
“我罵你干嘛……”
陸擒對咸魚永遠(yuǎn)無計可施。
前提是他不清楚自己在裴容心里的地位。
自從知道裴容相冊用他的生日做密碼,野心和自信膨脹到了一個空前的高度。
裴容心里有他,愛是縱容,被愛就會放肆。
這條對他倆都一樣,陸擒順著“密碼”的蛛絲馬跡,能窺見大美人的一些“放肆”。
裴容的一切于他而都像裹了蜂蜜,不管是對他放肆,還是對他縱容,他求之不得。
而陸擒……只想在某些事情上放肆,他昨晚也被縱容了。
裴容試圖勸退,“你一晚上沒回去還好,再不回去蹲蹲要哭著找爸爸了?!?
語氣就像牌友勸退沉迷麻將的賭狗父親,循循善誘,滿心關(guān)懷。
陸擒:“不會,我跟他說好了?!?
裴蹲蹲對于自力更生賺錢給爸爸買生日禮物有著極大的熱情和執(zhí)行力,這點像他。
裴容心情復(fù)雜:大孝子終究是被利用了!
“他去干什么了,那么乖?”
陸擒堵住他的嘴巴,阻止他追問:“一個比較特殊的游樂場……”
……
“躺累了,我要下床走走?!?
陸擒連忙給裴容套上秋季睡袍,遮住一身痕跡。
裴容腳尖剛觸地,就收了回來,埋怨道:“腳扭了?!?
其實并沒有,就算有,也是幾天前自己下山扭的,栽贓給陸擒不錯。
陸擒蹲下,抬起他的腳腕察看,“哪里扭到的?”
裴容:“你自己想。”
陸擒便開始反省,昨晚有哪個環(huán)節(jié),他心急了沒顧上裴容嗎?
他一直都很小心的,按理說應(yīng)該不會,但是他看著腳腕上一圈紅印,心里倏地愧疚:“對不起,是我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