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雪去海城時。
宋南伊親自去機(jī)場送她。
關(guān)懷的話說了很多,終歸是舍不得,“要是工作上遇到什么難題,就給我打電話,不需要事事報備,只需要月度發(fā)一個報表給我就行,別有壓力,知道嗎?”
“老板?!编囇┍ё×怂文弦?,“你在江城也要照顧好自己,我跟小白把工作都交代清楚了,還有寧時,他也成長的很快,你放心?!?
“我沒什么不放心的?!彼文弦羴淼洁囇┑哪赣H面前,輕輕的握住了她的手,“阿姨,那邊房子我已經(jīng)安排好了,希望您到那邊,住的舒服?!?
“宋總,你對我們家鄧雪真的太好了,她有你這樣的老板,真是她的福氣。”
宋南伊笑笑,拿了一沓現(xiàn)金,放到了鄧母的包里,“好了,阿姨,時間差不多了,祝你們一路順風(fēng)?!?
鄧母想把錢還回去。
宋南伊摁了摁她的手,“阿姨,照顧好自己,也照顧好鄧雪?!?
揮手。
再見。
宋南伊心里空蕩蕩的。
她這個人,其實(shí)沒什么事業(yè)心的,江城的公司,她沒有想過拓展,都怪霍時序,給她灌了迷魂湯。
好了,現(xiàn)在鄧雪也走了。
轉(zhuǎn)身。
宋南伊收起不舍和難過,一抬眼看到了裴嘯。
“裴嘯哥。”宋南伊大概猜到了什么,“你……那個鄧雪她走了。”
“嗯?!彼?。
宋南伊走到他面前,“怎么不早一點(diǎn)來?”
“工作忙。”
“那挺遺憾的?!彼文弦量戳艘谎鄣菣C(jī)口,“她這一去,應(yīng)該沒有工作的事情,是不會再回江城了?!?
裴嘯眉心微擰。
眸底漫上一絲錯愕,“你說什么?她不會再回江城了?”
“應(yīng)該是吧,她把母親都帶走了……”宋南伊不解,裴嘯驚訝的原因,“……裴嘯哥,你好像有點(diǎn)……”
“她沒跟我說?!?
裴嘯心口有些難受。
那天,她跟他道別,不是分別,是永別。
她心里還是在意,他和施曉的事情的。
宋南伊不好再追問下去,“我也只是猜測?!?
裴嘯淡淡點(diǎn)頭。
眼底有些憂傷,“她有追求是好事,你信任她,是對她最大的肯定,她是有信心要做好這件事情的。”
“鄧雪的能力確實(shí)在線的,派誰過去,我都不放心?!钡傆X得有些委屈了鄧雪,“但她畢竟還是一個小姑娘,沒有男朋友,只有一個媽媽,說實(shí)在的,她有壓力,也無處訴說,我還是有一些擔(dān)心她的?!?
裴嘯沒有說話。
只是目光幽深的,看向了那無人的登機(jī)口。
宋南伊淡淡抿唇,“哦對了裴嘯哥,怎么沒有見你和施小姐一起過來,訂制珠寶啊,訂婚的日子確定了嗎?”
“沒打算訂婚。”他說。
宋南伊微詫,“沒打算訂婚?那天施培生……”
“那是施家的意思,我還在考慮?!彼诳紤]他的犧牲,會換來什么,“我沒有要跟他們聯(lián)姻的意思,但我父親,你是知道他這個人的,動不動就拿他的病來要挾我……”
提到這個。
宋南伊確實(shí)能理解。
裴嘯的父親病了,一直在治療當(dāng)中,希望兒子能成家立業(yè),順帶著把家族企業(yè),越做越好,是他的愿望。
但不是,人人都是陸為謙。
裴嘯有自己的想法。
他在國外呆了那么多年,好不容易回來,
裴父之前是不敢亂勉強(qiáng),他做-->>不喜歡的事情。
現(xiàn)在不一樣,裴父病了,對裴嘯來說,有了拿捏的軟肋,自然而然的,就有了要求。
“裴嘯哥,陸為謙的悲劇,你也看到了,我不希望你是第二個他?!?
雖然豪門公子中,不看中什么愛情。
可誰又不想娶一個自己喜歡的女人,過一生呢。
“裴嘯哥,說實(shí)在的,裴吟的婚姻是悲劇,哪怕她現(xiàn)在遇到了很好的袁楓,也無法修補(bǔ),她因?yàn)殛憺橹t離開,留下的那個傷洞,我真的不想看到,你也要經(jīng)受這個……”
“其實(shí),我不知道你和鄧雪的關(guān)系,但是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訴你,鄧雪是個很好的女孩,有很強(qiáng)的上進(jìn)心,腦子聰明,做事有規(guī)矩,而且人不貪婪,無論誰娶了她,都是福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