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沒頭腦愣是沒感覺到有什么地方不對勁?!?
朱元璋:“他怎么睡得著的?!”
李元達:“他這個年紀,他這個階段,他睡得著覺?!”
嬴政老大無語:“……你們夠了??!”
他揉著太陽穴,思慮這個問題:“先帝辭世之前,內(nèi)衛(wèi)必然是掌控在他手上的,但先帝去世之后呢?遵從皇家內(nèi)衛(wèi)設(shè)置的本意,該當交付到新君手上才是,但現(xiàn)在……”
慕容z連個鬼影子都沒見到。
要說是因為新帝過世匆忙,沒來得及將內(nèi)衛(wèi)這一殺手锏傳給新君――
但先帝可是在安排好后繼之人,召見過諸位重臣之后才辭世的!
也就是說,先帝完全有余裕來做這件事,但是他故意模糊了這一點,將內(nèi)衛(wèi)的勢力交付到了別人手上!
劉徹道:“你們說,這個人會是誰?”
李世民想了想,道:“也許并不是單獨的一個人,而是一個利益集體?!?
李元達若有所思:“或許,就是蒙蔽先帝、讓他陰差陽錯選了慕容z為嗣子的那個人?!?
朱元璋則道:“這把刀不收回來,晚上睡覺都不安心?。 ?
就像錦衣衛(wèi)這種特務(wù)機關(guān),怎么能執(zhí)掌在皇帝之外的人手里?
只是說來簡單,這內(nèi)衛(wèi)到底該怎么收?
所謂內(nèi)衛(wèi),便是行走于黑暗之中,為天子掃平阻礙,鏟除異己,探查消息,監(jiān)控朝臣,做一系列見不得人臟事的黑手套。
這機構(gòu)綿延幾朝,又有皇權(quán)保駕護航,想要將其查出找到,談何容易?
不過嘛……
劉徹環(huán)視一周,便見眾人神色愜意,面容輕松,顯然并不覺得此事有多為難,頓時會意:“看來大家都有破局之法了?”
李世民笑了兩聲:“彼此彼此?!?
李元達道:“你們想的是什么?”
“很簡單……”
朱元璋的目光穿過無數(shù)的時空,與嬴政堅毅的神情交匯:“我不去就山,讓山來就我!”
……
興慶宮。
皇太后從全寧口中得知了皇帝留下馮昭儀單獨說話的事兒,倒不覺得十分詫異,畢竟早在新帝入宮之初,她就分辯出了那是個什么貨色。
愚蠢,淺薄,貪慕美色,一心享受,腦袋還不好使。
只是沒過多久,便有人小心翼翼的來傳話,全寧被新帝一腳從臺階上踹下去,摔得頭破血流,怕是不能再當差了。
皇太后眉頭蹙起:“陛下這脾氣,著實過于暴烈了?!?
回話的內(nèi)侍屏著氣,低聲道:“太后娘娘,那全太監(jiān)那邊兒?”
皇太后便嘆了口氣:“陛下是天子,與他獎也是賞,罰也是賞,叫他不要心懷怨懟?!?
頓了頓,又道:“使人送些傷藥過去,叫他且歇息些時日吧,再讓太醫(yī)去瞧瞧,別寒了宮里老人的心。”
內(nèi)侍應(yīng)聲而去。
皇太后又吩咐近侍女官去給新帝傳話:“本宮并無插手太極宮之意,只不過是一個老婦關(guān)懷兒子罷了,叫他勿要多心,好生修身養(yǎng)性。”
女官領(lǐng)命去了太極殿,回來之后小心翼翼的回話:“陛下道是恭聽母后慈訓(xùn),然后當著奴婢的面,給將全寧之事告知興慶宮的內(nèi)侍安了個挑唆兩宮不和的罪過,叫賞了三十板子,打發(fā)去掖庭服刑了,又順手將全寧的殿中省太監(jiān)職位剝?nèi)?,給了新倒向他的一個年輕內(nèi)侍,還說……”
她神色遲疑。
皇太后忍怒道:“他還說什么了?!”
女官愈發(fā)小心了:“還說古來女子在家從父,出嫁從夫,夫死從子,某些……上了年紀的馮姓寡婦,怎么連這樣淺顯的道理都不懂呢?!?
皇太后:“……”
皇太后聽完血壓“蹭”的就上去了。
天殺的混賬王八蛋,我敲你嗎!
念過書沒有?
在家從父、出嫁從夫、夫死從子,出自《儀禮》喪服篇,是講守孝禮法的――等你死了,本宮頭一個給你上柱香!
還有什么“上了年紀的馮姓寡婦”――你不如直接報本宮身份證號好了!
這個沒頭腦的家伙,他是連個面子情都不肯偽裝??!
哪怕你等本宮的人走了再罵街呢!
懂不懂什么叫做委婉的政治藝術(shù)???!
偏還不能跟他計較――大家都知道皇帝沒頭腦,難道還能跌到同一起跑線上去,跟他一樣沒頭腦?!
只是這樣一來,誰還敢忠心耿耿的替她做事?
怕不都是劃水了事。
可真要是站出來替這些奴婢撐腰……
皇太后向來不憚以最壞的惡意來揣測沒頭腦。
他是真能豁出去不要臉面,跟她撕個你死我活??!
……mmp,狗東西不當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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