憤怒?指責(zé)?
    錦寧心中冷笑,蕭宸有什么好憤怒有什么好指責(zé)的?
 &nbsp-->>;  蕭熠見錦寧不知道想著什么,便以為錦寧被剛才的事情影響到了,于是就輕輕地拍了拍錦寧的手,溫聲道:“芝芝,你若是心中難受,便告訴孤,莫要一個人難過?!?
    這姑娘到底喜歡過宸兒許多年。
    蕭熠還是擔(dān)心,錦寧今日情緒起伏過大。
    錦寧卻搖頭,目光清亮:“陛下,太子殿下已經(jīng)成婚了,臣女和他早就沒關(guān)系了,臣女也不會因為他的事情有任何情緒波動?!?
    這卻是假話。
    若是能瞧見蕭宸倒霉,她這心中還是十分歡喜的。
    蕭熠聽到這,憐愛地看向錦寧,輕聲道:“你若能這樣想,孤也放心了?!?
    小姑娘,總是敏感多愁的,他也擔(dān)心這姑娘不開心。
    蕭熠想到這,忍不住啞然,他其實也沒想到,自己在這般年紀,竟然會這樣在意一個小姑娘的情緒。
    ……
    裴明月沒來雁聲堂,先是去尋了永安侯。
    可永安侯不敢得罪帝王,也不想面對自己這個,如今身為太子妃的女兒,便謊稱自己病了,直接來了個昏睡不起。
    裴明月沒了法子,便去見了被罰跪祠堂的裴景延和裴景川。
    誰知道,這兩個人是一問三不知。
    這還真是不知道。
    那日錦寧被逼殺之時,帝王闖入的時候,裴景延和裴景川,早就被支出府去了。
    不只這兩個人,甚至許多仆從都被打發(fā)到別處。
    畢竟宋氏做這種喪盡天良的事情,怎么可能讓太多人察覺?
    人少一些,才可以對外稱是錦寧自己想不開,懸梁自盡了。
    所以知道帝王來府上的人,只有永安侯以及宋氏,還有宋氏身邊那兩個,已經(jīng)被亂棍打死的婆子。
    裴明月探查不到消息,但也很清楚,罪魁禍首是誰。
    “定是裴錦寧這個賤人,和父親說了什么,才讓父親如此責(zé)罰母親!”裴明月咬牙道。
    翠玉則是猜測著:“太子妃娘娘,您說……會不會是太后壽宴上,大姑娘中媚藥的事情,被翻出來了?”
    裴明月微微一怔。
    是有這個可能。
    所以那一日,裴錦寧還是失了身,和人有了關(guān)系,才有了孩子?
    如此算來,裴錦寧那個賤人有孕的時間有些對不上……但前后也不過是二十日,如今月份小,診斷有偏差,也不是不可能。
    這壞事做多了,裴明月竟給這件事,另外找了個理由。
    “可就算如此,父親也不該為了這個賤人,如此責(zé)罰母親!母親不只是命婦,更是我裴明月的母親!他這樣做,分明就是不把我這個當太子妃的女兒放在眼中!”裴明月冷笑道。
    “許是大姑娘拿著這件事當把柄,逼了侯爺這樣做?!贝溆裼值?。
    裴明月沉著臉看向翠玉:“我讓你準備的東西,準備好了嗎?”
    翠玉點頭:“奴婢已經(jīng)按照姑娘的吩咐,準備了紅花汁,還擔(dān)心這藥效不夠,在里面摻了麝香、夾竹桃?!?
    說到這,翠玉便邀功一樣地說道:“保證能讓大姑娘流了這孩子,還落下個血崩之癥?!?
    裴明月聽到這冷笑道:“這個賤人,如此害我母親!還妄想著攀附太子入太子府,那本妃便如了她的愿!”
    就讓這個賤人入太子府!
    這樣想著,裴明月便讓翠玉捧著那碗湯藥,往雁聲堂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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