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沈翊后退半步舉起雙手:“天地良心,是你暗衛(wèi)營的那幫崽子在賭莊貴人何時侍寢,賭局都開到三賠一了?!?
“閉嘴!”
霍臨手指猛然用力,朱筆斷成兩截,沈翊卻笑得更歡。
“她是你的妃子,你若真喜歡,直接下旨便是,何必……”
霍臨想到今日姜嬛面對他時的那副模樣,胸口一滯。
“朕要的是心甘情愿。”
若是下旨讓姜嬛強行侍寢,那他和闖入溫泉別院的侍衛(wèi)有什么區(qū)別?
沈翊止不住嘖嘖,心想霍臨是真栽進去了。
既然如此,那他作為好友,怎么能不幫上一把。
最主要的是,暗衛(wèi)營的賭局,他也去押注了。
沈翊笑容越發(fā)燦爛,“其實心甘情愿也不是不行,我倒是有些法子?!?
霍臨聞眸光微動,“什么法子?”
沈翊揚唇一笑,他這幾年得閑看過的話本子,不說上千,上百總有了,定能幫霍臨把人追到手!
書房內(nèi),一個敢教,一個敢學,就這么孜孜不倦的過了一夜。
翌日清晨,姜嬛從空蕩蕩的榻上驚醒。
她盯著帷帳發(fā)了會兒呆,心里七上八下的。
拒絕侍寢的罪名可不小,霍臨該不是生氣了吧?
抱的大腿發(fā)怒了,自己就離被踹上西天不遠了。
能不能念在她投喂有功,送個免死金牌啥的。
姜嬛郁悶,姜嬛不想侍寢,姜嬛暫時想不出來辦法。
就這樣懵懵的爬起來,一臉悲壯的洗漱完畢,一身幽怨的飄回去了。
回到自己住處,姜嬛豎著耳朵等了一上午風聲。
期間拔壞了無數(shù)朵雛菊,念叨了無數(shù)遍完蛋。
都已經(jīng)回來這么久了,霍臨那邊卻靜悄悄的。
她已經(jīng)失寵了,不對,她肯定失寵了。
就要一夜回到解放前,過那種米缸空虛,連院中的老鼠都面黃肌瘦的日子了。
這樣的焦灼一直持續(xù)到午時,最后被一陣腳步聲打斷。
來人是個小太監(jiān),態(tài)度很恭敬。
“莊貴人,皇上說御膳房的菜不合胃口,讓奴才把這個單子交給莊貴人?!?
小太監(jiān)說著把東西遞給了姜嬛,姜嬛手抖著接過。
生怕單子上寫著她的死期。
但眼睛一掃,菜單還是那張菜單。
姜嬛緊繃的肩膀瞬間松懈,唇邊漫上笑意。
謝天謝地,蒼天厚土。
這別扭的催飯方式,霍臨是在給她臺階下呢。
太好了,她懂了。
會自己乖乖的,連滾帶爬的往下蹦跶的!
“多謝公公,我這就去準備?!?
姜嬛腳步輕快地奔向小廚房,仿佛一上午的忐忑都是幻覺。
她哼著小曲,心里松了,手下也活泛,半個時辰左右就準備好了飯菜。
叉著腰思索一番,覺著還不夠。
咱們狗腿也是有職業(yè)操守的。
于是又熬了碗消暑的冰鎮(zhèn)酸梅湯,看著桌案上自己的成果,姜嬛分外滿意。
看吧,當個披著妃子身份的廚娘多好。
侍寢那簡直暴殄天物好嘛。
姜嬛把做好的吃食一一裝盒,跟著小太監(jiān)一起去書房見霍臨。
只要還是相親相愛的飯搭子,他倆就能愉快的玩耍。
一個吃飽喝足,一個翻身咸魚把歌唱。
簡直兩全其美。
行宮書房內(nèi),霍臨盯著奏折已有一刻鐘未曾翻頁。
再看,似乎都要盯出個洞來。
朕的旨意傳出去多久了,莊貴人是迷路了嗎,怎么還不來?
是不是朕昨天晚上嚇到她了,腿軟了走不動?
要不……讓王德貴抬朕的轎子親自去接一下?
朱筆在折子上洇開一團紅墨,霍臨卻渾然不覺。
昨夜沈翊那套“追求女子三十六計”在腦中翻騰,攪得霍臨心神不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