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夫人和謝二嫂跟沈霜云打了招呼,上馬車準(zhǔn)備回府,沈霜云自然跟著她們,臨上馬車的那一刻。
一旁,一直呆呆站著,未發(fā)一的沈墨,突然上前兩步,開口道:“沈霜云,你少得意,楚世子對你客氣,也只是顧忌鎮(zhèn)國公府罷了?!?
“我們沈家不爭氣,我做大哥的沒本事,不能給婉音撐腰?!?
“你且等著,我日后定要為將為帥,屆時(shí),我要你跪著給婉音舔腳,求她原諒?!?
“今日科舉,二弟就在那貢院之內(nèi),以他之才,狀元之位,唾手可得,等到殿前受封,打馬游街之時(shí)?!?
“也是婉音揚(yáng)眉吐氣,是我沈家崛起的?!?
“莫欺少年窮!”
他狠狠的厲聲,沒給沈霜云回口的機(jī)會。
說罷,轉(zhuǎn)身就走。
沈霜云:……
莫欺少年窮,莫欺中年窮,莫欺老年窮!
然后,死者為大嗎?
還今日科舉,狀元之才?
沈霜云微微抬頭,看著高高的院墻,眉眼微微一彎,似笑非笑。
她在沈府留下的人,明明白白的給她傳了信心,沈?qū)幋ㄋ^的‘刻苦攻讀’,可是摻了不少的水分。
她的人說,沈?qū)幋ㄌ焯炫踔鴰灼恼?,翻來覆去的背…?
沈家人不懂是什么意思,只覺得他用功,沈霜云確實(shí)稍一琢磨,就能明白。
吃了重生的便宜,提前做了‘功課’,覺得能走捷徑呢?
想一鳴驚人?
想成為舉世難尋,讓慶元帝一見之下,驚為天人的大才?
呵呵,真是想得美了!
她可是提前做了準(zhǔn)備,直接釜底抽薪換考題了。
沈?qū)幋ㄈ羰怯袔追种?jǐn)慎,別得意過了頭,搞小動作的同時(shí),好生刻苦,把學(xué)問好生抓抓,說不準(zhǔn)還能得中一,二……
但他若覺得有了記憶,便有了一切,那可就!!
沈霜云冷笑兩聲,想著沈?qū)幋ú駸o比,得意忘形的自大模樣,就覺得他大概要完!!
——
貢院外,沈墨追上了沈婉音的馬車。
他翻身進(jìn)了車廂。
車?yán)?,沈婉音臉色慘白,虛弱無比的躺在周氏的腿上,面上神情是生無可戀,淚水順著臉頰,滴滴答答的流在周氏的手上。
她抱著肚子,一副快要死了的模樣。
“婉音,我的女兒啊,你真是受了天大的委屈,沈霜云,沈霜云簡直就是瘋了,她就是個(gè)瘋子!”
“她怎么能那么害你?”
“還有世子爺,他,他……”
周是淚眼朦朧,抱著女兒的肩膀,抽泣著低聲,說到楚清晏的時(shí)候,唯恐被車外的馬夫聽見,把聲音壓得更低。
“他太沒良心了,也太狠毒了,嗚嗚嗚,我的女兒還懷著他的孩子呢,六個(gè)月的身孕,怎么小心都不為過的?”
“他怎么能,怎么能這么干?”
“他踢你,還踩你的頭,讓你給沈霜云賠罪,蒼天啊,娘養(yǎng)了你那么多年,何時(shí)讓你受過這樣的委屈?”
“從小到大,一直都是沈霜云跪你的??!”
周氏簡直不能接受。
楚清晏是個(gè)變態(tài),虐人成性,這一點(diǎn),沈家人都知道,沈婉音沒少跟家里人訴苦,都是還一直心疼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