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寧兒與孟學文進行了一番交談后,心里高興不已。
相對于那些招搖撞騙之輩,孟學文是有真才實學的,正是他們急需的人才。
李寧兒變得熱情了許多:“不知孟先生的家眷如今住在何處?”
孟學文有些尷尬地回答說:“我們如今已經身無分文,只能在城外的破廟暫時棲身?!?
李寧兒聞,當即對孟學文道:“孟先生,不如先回去將家眷接到我們府上安頓下來?!?
“至于孟先生在小侯爺麾下屆時做什么差事。”
“容我稟報小侯爺后再作定奪,如何?”
孟學文一聽,頓時露出了激動的神情。
一分錢難倒一個英雄漢。
孟學文曾經一度擔任朝廷高官。
可如今落魄到無處棲身,心里的那一份讀書人的傲氣早就被苦難的生活消磨殆盡。
他有些不確定地問:“寧小姐,您的意思是我通過了考校嗎?”
李寧兒微笑著點了點頭。
“孟先生是有大才之人?!?
“愿意為我家小侯爺效力,我們自然是求之不得?!?
“只要孟先生愿意,今日就可將家眷接到府內先安頓下來?!?
得知自已得到了一份可以謀生的差事。
孟學文心中充滿了喜悅,臉上洋溢著抑制不住的興奮。
他激動地站起身,對著李寧兒深深地鞠了一躬,以表達內心的感激之情。
“寧小姐大恩,孟某感激涕零。”
李寧兒擺了擺手:“孟先生不必如此?!?
“這到了小侯爺麾下,好好辦差,莫要讓小侯爺失望就是?!?
“我必當竭盡所能,辦好小侯爺交代的差事?!?
孟學文如今混得窮困潦倒。
如今外邊冰天雪地的,一家人嗷嗷待哺。
他能在曹風的手底下謀取一個差事,可謂是解了燃眉之急。
他對李寧兒這位曹府的管事,感激涕零。
“寧,寧小姐?!?
“冒昧地多問一句。”
孟學文有些不好意思地追問了一句:“我若是在小侯爺麾下的當差,不知道月俸多少?”
孟學文現在身無分文,他還有一家子人要養(yǎng)活呢。
方才光顧著高興了。
現在這才想起詢問月俸的事兒。
“孟先生放心,在我家小侯爺手底下當差?!?
“縱使是普通刀筆吏一月也有一兩銀子的月俸?!?
“至于孟先生月俸多少,這需要屆時由小侯爺定奪?!?
得知刀筆吏每月至少都有一兩銀子的月俸,孟學文的心里頓時踏實了。
只要稍稍地節(jié)儉一些,倒是足以養(yǎng)活一大家子人了。
“多謝解惑?!?
孟學文又對李寧兒拱手道了謝。
孟學文成功在曹風的手底下謀取到了一份差事,他高興不已。
他告辭后,當即去城外的破廟去接自已的家眷。
李寧兒則是走向書房,去向曹風稟報了自已考校孟學文的情況。
“小侯爺!”
“這孟先生曾經在朝廷戶部從令史開始做起,歷任戶部主事、度支司員外郎、兵部職方司員外郎?!?
“還擔任過遼州節(jié)度府的巡察御史、遼州節(jié)度府判官等職?!?
曹風聽了李寧兒的一番話后,也吃驚不已。
他眉頭微皺,眼中閃過一絲驚訝,半信半疑地問道:“他竟有如此顯赫的背景嗎?”
李寧兒嘴角上揚,帶著一絲神秘的笑意,緩緩說道:“他的經歷,可遠不止于此呢?!?
“他更是師從前內閣大學生薛長德大人,是薛長德大人的得意門生。”
“可惜薛長德大人在世的時候,孟先生鋒芒畢露,得罪了不少人。”
“在那個時候,他如日中天,背景深厚,無人敢輕易招惹?!?
“薛長德大人過世后,孟先生就走下坡路了,屢次被貶官?!?
“后來更是得罪了在遼州一手遮天的盧家,落得了一個革職下獄的下場。”
李寧兒解釋說:“好在經過他的親友多番奔走,散盡家財后這才得以出獄?!?
“可至此他的仕途斷絕,只能回鄉(xiāng),靠著教授幼童讀書識字勉強糊口?!?
“這一次遼西府發(fā)生了叛亂,他帶著家人避禍遼陽。”
“現在就棲身在城外的破廟內,衣不蔽體食不果腹,難以為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