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討逆軍的騎兵,手中的騎槍如閃電般刺出,瞬間穿透了一名躲在糧車旁的龍驤軍軍士的腹腔。
“??!”
騎槍一抖,順勢拔出,帶出了大蓬的鮮血。
那名龍驤軍軍士,仿佛被抽走了所有力氣,雙手緊緊捂著那不斷涌血的傷口,背靠著糧車,緩緩癱軟倒地。
一名名討逆軍的騎兵從龍驤軍軍士身旁掠過,撲通撲通不斷有重物倒地的聲音響起。
“逃命啊!”
“快跑??!”
看到討逆軍的騎兵已經(jīng)突破了他們的防線,殺到了他們的身旁。
那些仍在放箭抵抗的龍驤軍,此刻徹底崩潰了。
他們狼狽不堪,連滾帶爬地四散奔逃。
大批討逆軍軍士催馬疾馳,揮刀猛砍,不斷將奔逃的龍驤軍軍士砍翻在地。
戰(zhàn)場外圍,不少討逆軍軍士張弓搭箭,不斷射殺著那些逃出來的龍驤軍軍士。
這些討逆軍軍士大多數(shù)都是草原上的胡人,他們箭無虛發(fā)。
他們宛如追逐獵物的猛獸,好整以暇地瞄準那些跌跌撞撞奔逃的龍驤軍軍士,一箭一個,將他們射殺。
戰(zhàn)場上到處都是縱橫疾馳的討逆軍騎兵,煙塵遮天蔽日。
這一支大乾歷史悠久,曾經(jīng)戰(zhàn)功赫赫的龍驤軍。
此刻宛如待宰的羔羊一般,毫無反抗之力,淪為了被屠戮的對象。
當云州軍團總兵官秦川抵達的時候,戰(zhàn)事已經(jīng)結(jié)束。
戰(zhàn)場上一片狼藉。
橫七豎八地到處都是龍驤軍軍士的尸體,空氣中還彌漫著血腥味。
討逆軍的將士大多數(shù)都已經(jīng)收攏回來,正在喝水吃干糧,給戰(zhàn)馬喂食草料。
還有一些人則是在戰(zhàn)場上扒拉著那些戰(zhàn)死的龍驤軍軍士身上的袍甲。
參將阿史那夫催馬到了總兵官秦川跟前,將幾顆鮮血淋漓的首級扔在了秦川跟前。
“這是他們的指揮使、指揮和幾個隊官的首級,請總兵官大人過目!”
秦川看著那鮮血淋漓的首級,皺了皺眉頭。
他提醒阿史那夫道:“以后不要動不動就割人首級!”
“割下他們的耳朵,一樣可以記功!”
阿史那夫嘿嘿一笑:“割耳朵哪有割首級來得痛快!”
“草原上的規(guī)矩,割了敵人首級,才能讓他們真正害怕!”
秦川強調(diào)說:“現(xiàn)在你們是我討逆軍的將士,已經(jīng)不是在草原上了,一切當遵令行事!”
“在生死搏殺的戰(zhàn)場上,割耳朵比割首級更省力,更快!”
“將割首級的力氣留著,還能多殺幾個敵人!”
“記住了!”
秦川提醒阿史那夫道:“以后再動輒割人首級,休怪我軍法無情!”
“好好好?!?
“你是總兵官大人,你說割耳朵那我就割耳朵!”
阿史那夫嬉皮笑臉地說:“我要是膽敢違抗您的軍令,我自已抽自已的鞭子,絕對讓您滿意!”
“哼!”
面對這位打仗驍勇,但卻有些桀驁的阿史那夫。
秦川也時不時地敲打他一番,讓他遵守軍中的規(guī)矩,不能肆意妄為。
面對秦川的敲打,阿史那夫壓根就沒放在心上。
“總兵官大人!”
“這些龍驤軍還號稱皇帝親軍呢!”
“沒有想到這么不經(jīng)打!”
“我們一個沖鋒就將他們給打垮了!”
阿史那夫湊到了秦川跟前,指了指那數(shù)千車滿載著錢糧軍械的大車。
“總兵官大人,這一次繳獲了這么多的錢糧軍械,怎么處置?”
“反正也帶不走。”
“要不要一把火燒了?”
他們云州軍團清一色的騎兵。
這一次奉命殺到大乾腹地,迫使禁衛(wèi)軍回援,以減輕滄州方面的壓力。
他們要繼續(xù)向前進攻,自然無法攜帶這么多繳獲的錢糧。
秦川看到那堆滿官道的大車,覺得燒掉太可惜了。
“派人去周邊各個鄉(xiāng)村!”
“告訴那些百姓,讓他們到官道上來搬運糧草布匹!”
“能搬多少搬多少,就當是討逆軍給周圍各鄉(xiāng)村百姓的見面禮!”
秦川對阿史那夫吩咐說:“咱們將這些糧草布匹分發(fā)給百姓,順路收買一些人心,擴大我們的影響力?!?
“是!”
阿史那夫得到軍令后,當即派人去周邊各個鄉(xiāng)村讓百姓來免費拉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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