滄州前線。
冷風呼嘯,滾滾黑煙直沖天際。
一片狼藉的戰(zhàn)場上,禁衛(wèi)軍的兵馬宛如喪家之犬一般從戰(zhàn)場上潰敗下來。
“轟!”
“轟!”
不斷有石彈如暴雨般從討逆軍防線拋射而出,重重砸在禁衛(wèi)軍的潰兵中,瞬間將他們砸得人仰馬翻,慘叫連連。
在一處土臺上,大乾神威大將軍石濤望著那些狼狽潰敗下來的兵馬,面色一片鐵青。
“廢物!”
“全都是廢物!”
石濤氣急敗壞地大吼道:“這才沖上去不到一刻鐘就敗退下來,這仗是怎么打的!”
“將帶隊的指揮使給我抓起來,斬了!”
在石濤的命令下,有如狼似虎的親衛(wèi)朝著那些潰兵沖了過去。
頃刻后。
一名渾身血污的禁衛(wèi)軍指揮使就被拽到了石濤的跟前。
“大將軍,大將軍!”
“饒命??!”
“那些叛軍太兇悍了,我們傷亡慘重,實在是攻不動啊?!?
面對這些禁衛(wèi)軍指揮使的叫喊解釋。
石濤不耐煩地催促:“還愣著干什么,斬了!”
“咔嚓!”
親衛(wèi)毫不猶豫地拔出長刀,寒光一閃,一刀狠狠剁進了禁衛(wèi)軍指揮使的脖頸,鮮血如泉涌般狂飆而出。
“將頭顱給我掛在旗桿上去!”
石濤怒氣沖沖地下令道:“畏戰(zhàn)不前,沒有軍令擅自后退,這就是下場!”
看到那顆鮮血淋漓的頭顱被掛上旗桿,禁衛(wèi)軍的將領(lǐng)們頓時忐忑不安起來。
他們擔心自已步了這指揮使的后塵。
他們的軍隊推進到了滄州城下已經(jīng)足足十天了。
可是十天的猛攻,除了損兵折將外,一無所獲。
他們原本想要靠著兵力優(yōu)勢,掃清叛軍在滄州城外的壕溝軍寨,然后一鼓作氣攻入城內(nèi),擊敗曹風。
可現(xiàn)在叛軍依托城外的壕溝軍寨防線,與他們反復爭奪拉鋸。
他們白天靠著兵力優(yōu)勢奪取了一些防線,晚上就被對方又奪回去了。
叛軍修筑的這些壕溝軍寨有不少的通道相互連通在一起。
有時候他們正在往前進攻,叛軍就突然出現(xiàn)在他們后邊。
還有的時候,他們沖進那復雜的軍寨內(nèi),很快就遭遇重重包圍。
這些密密麻麻的壕溝和軍寨就宛如迷宮一般復雜。
其中還遍布各種陷阱,讓人防不勝防。
現(xiàn)在他們看到前邊那一片狼藉卻危機四伏的軍寨壕溝,他們心里就發(fā)怵。
他們與楚國的軍隊打了兩年,都沒打過如此難打的仗。
楚國軍隊都是與他們真刀真槍的廝殺,沒有那么多彎彎繞。
可是叛軍不一樣。
他們將滄州城外都挖得到處都是密密麻麻的壕溝,軍寨也修得密密麻麻,其中還有不少地道。
他們從沒有想過,仗還能這么打。
他們已將叛軍的祖宗十八代罵了個遍,對方實在卑鄙無恥至極!
可罵歸罵,面對這難啃的骨頭,他們還是不得不面對。
大將軍石濤因為遲遲無法掃除城外的這些叛軍防線,難以攻入滄州城而震怒。
這幾日,已經(jīng)有好幾名指揮使作戰(zhàn)不力被撤職。
如今更是有人被斬首示眾。
禁衛(wèi)軍的將領(lǐng)們此刻也很擔心自已成為大將軍的出氣筒。
副都督胡堅硬著頭皮站出來,對大將軍石濤拱了拱手。
“大將軍!”
“我們不能這么死拼硬打了!”
副都督胡堅對大將軍石濤道:“叛軍在城外構(gòu)筑了密密麻麻的軍寨,各個軍寨還有通道連接?!?
“我們攻打一個軍寨的時候,他們可以從其他軍寨源源不斷地增援兵馬軍械?!?
“我們即便占領(lǐng)一個軍寨,他們的人也能從容撤離,保存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