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乾開元四年。
臘月初五。
一場漫天飛舞的大雪,一夜之間將遼州城裝扮成了銀裝素裹的雪域仙境。
“噠噠!”
“噠噠!”
在冰天雪地之中,曹風一行人身披厚袍,策馬揚鞭,直奔遼州南門。
“來者何人!”
見到曹風他們一行上百人,各個都披甲掛刀。
守衛(wèi)遼州城南門的青州軍將士頓時警惕了起來。
城頭上無數(shù)的強弓勁弩對準了曹風他們。
“吁!”
曹風一行人在一箭之地外南門處勒住了馬匹。
親兵隊正唐昊策馬向前,將自已的腰牌扔給守衛(wèi)的軍士。
“我乃小侯爺?shù)挠H兵隊正唐昊!”
他指了指后邊的曹風等人:“鎮(zhèn)北侯世子,遼陽軍鎮(zhèn)都指揮使曹風小侯爺奉國公爺之命來聽差!”
“還請諸位弟兄行個方便!”
守衛(wèi)軍士仔細驗過唐昊的腰牌,又恭敬地向曹風行禮確認身份,隨即雙手奉還腰牌。
“原來是曹風小侯爺!”
曹風先前突襲遼州叛軍,繳獲了海量的財富。
這些東西都移交給了前來接防的青州軍。
面對那堆積如山的金銀財寶和物資,青州軍也順勢撈了不少好處。
他們對曹風的印象還是很不錯的。
曹風他們一行人順利地通過了守軍的盤查后,進入了遼州城。
曹風已經來遼州城好幾回了。
對這里已經輕車熟路。
昔日他親自率軍,在這條長街上浴血奮戰(zhàn),遼州城內遍地瘡痍,滿目凄涼。
那個時候的遼州城混亂不堪。
如今,盧氏與胡人的叛軍,在鎮(zhèn)國公李信的凌厲攻勢下,已如秋風掃落葉般,接連潰敗三次。
現(xiàn)在叛軍殘部已經退向了遼北方向,各路大軍正在抓緊清剿。
如今遼州城的秩序已經恢復。
曹風他們一路行進,看到城內的賭坊、店鋪等都開門營業(yè)。
盡管正值寒冬臘月,白雪皚皚,但街道上依舊人來人往,客商與百姓絡繹不絕,熱鬧非凡。
曹風他們一行人穿過了繁華的大街,進到了節(jié)度府衙門。
鎮(zhèn)國公李信如今再次回到了此處,運籌帷幄,調度大軍清剿叛軍殘部。
“你們在此稍候?!?
曹風將韁繩扔給了唐昊后,拎著一袋禮物大步流星地進入了節(jié)度府。
他在一名守衛(wèi)的引領下,抵達了節(jié)度府后堂的書房。
“國公爺,曹風小侯爺?shù)搅??!?
守衛(wèi)敲了敲門。
“請他進來吧?!?
屋內響起了鎮(zhèn)國公李信的聲音。
“小侯爺,請?!?
守衛(wèi)推開了門,伸手做了一個請字。
曹風微微頷首后,踏步進入了屋內。
屋內燃燒著炭火,暖意洋洋的。
“拜見國公爺!”
曹風單膝跪地,向坐在火爐旁的鎮(zhèn)國公李信行禮。
鎮(zhèn)國公李信滿臉微笑地指了指旁邊的椅子。
“小曹,起來吧。”
“坐?!?
“多謝國公爺!”
曹風起身,躬身輕置禮物于鎮(zhèn)國公書案一側,方緩緩落座。
“國公爺,這是我偶得的一支老山參,您老拿去補補身子。”
李信看了一眼曹風送的禮物,笑著道:“你來都來,拿這東西干什么,太破費了?!?
“國公爺您為國操勞,這箭傷未愈?!?
“此乃晚輩一點心意,望國公爺勿要推辭?!?
別人送禮,李信或許還會訓斥一番。
可曹風并沒有巴結他而沒有送銀子。
送的只不過是一支補身子的老山參而已。
還是有心的。
國公爺欣然納之,面露悅色。
“行,既然你有這一份心,那我就收下了。”
李信對曹風笑著提醒說:“我可說好了,下不為例?!?
曹風笑了笑,心里暗道。
下一回我可不送老山參了。
曹風落座后,關切地問:“國公爺,您的傷好些了嗎?”
李信嘆息一聲,有些沮喪地說:“這年齡大了,這傷也愈合得慢,不服老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