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京兵部傳來的消息,讓曹風喜憂參半。
喜的是此次遼西邊境突遭胡人侵襲,朝廷并非像是以前那般,息事寧人。
反而給予了前所未有的重視與堅決的支持。
憂的是前線戰(zhàn)事一旦失利,恐怕難免會被推為替罪之羊,承受不應有的罪名。
好在曹風一直以來都是摸著石頭過河,走一步看一步。
對于未知的東西,不過分憂慮,始終保持著樂觀的態(tài)度。
“如今二皇子殿下已經擔任了五州兵馬使!”
“無論如何,這一次我大乾和胡人都要打一仗的!”
“箭在弦上,不得不發(fā)!”
曹風苦笑著說:“現(xiàn)在哪怕前邊是懸崖,也只能閉著眼睛往下跳了!”
“我們現(xiàn)在唯一需要做的就是盡可能地打贏這一仗,將不可能變成可能!”
曹風的樂觀態(tài)度,讓左郎將周正毅也點了點頭。
現(xiàn)在他們在這里杞人憂天沒有任何的用處。
很顯然。
他們的皇上是早就想打這一仗的。
這一次只不過是借助了遼西胡人入侵事件的由頭,去找胡人的茬。
這皇上已經決定對胡人用兵。
那他們這些一線領兵的將領,最需要做的就是沖鋒陷陣,打贏這一仗!
曹風略一沉吟,隨即對周正毅展開了詳盡的分析。
“周叔,我們這一次并非完全沒有勝算?!?
“這一次我大乾突然要對金帳汗國用兵,金帳汗國那邊肯定是沒有防備的?!?
“他們分散在草原上的各部要集結起來,至少需要一兩個月的時間。”
“況且這幾個月是牛羊產崽的時候?!?
“大規(guī)模的動兵,對胡人是很不利?!?
“而且這胡人的各類草料經過一個冬天的消耗,估計已經消耗得七七八八了?!?
“胡人的戰(zhàn)馬掉膘掉得厲害,這戰(zhàn)力也會削減許多。”
“只要我們打得夠快夠猛,那就可以將胡人打懵過去!”
曹風略顯興奮地說:“以前胡人集結起來對我大乾用兵,他們是進攻的一方,劫掠人口和錢財,那是有好處可撈?!?
“可這一次不一樣!”
“我們突然對他們用兵,他們變成了防守的一方?!?
“他們縱使打贏了,恐怕也沒多少好處可撈?!?
“各部的胡人打仗的士氣也勢必受到影響?!?
“草原那么大。”
“他們打不過的話,他們肯定就帶著部眾逃了,沒有必要和我們死磕?!?
“他們沒有戰(zhàn)心,那對我們就更有利了?!?
“所以這一次我們還是頗有勝算的?!?
曹風的一番分析,讓周正毅也眼前一亮。
他沒有想到這位小侯爺還有如此的見識,分析得頭頭是道。
看來他能在遼州連續(xù)打幾場勝仗,并非偶然。
他是真的有將帥之才!
“報!”
當曹風和周正毅在探討對大乾要對胡人用兵的事情的時候。
一名信使從遠處急匆匆而來。
“小侯爺!”
“胡人宇文部已經攜帶著大量俘獲的牛羊、錢糧和百姓向西北方向撤軍了!”
信使對曹風稟報說:“周指揮使和張指揮使說紅河縣多為步軍,所以未敢出城追擊......”
“胡人宇文部撤軍了??”
曹風和周正毅彼此對視了一眼,臉上都滿是錯愕。
他們沒有想到宇文部竟然跑得這么快。
他們還盤算著,要率領麾下騎兵,直撲紅河縣,與宇文部一決雌雄呢。
“看來宇文部也得到了遼西城馬賊山匪戰(zhàn)敗的消息?!?
“這沒有了馬賊山匪的配合,那他們就是一支孤軍。”
“那他們侵占遼西的圖謀就無法達成?!?
周正毅分析說:“他們反正已經劫掠了大量的百姓和錢糧?!?
“他們現(xiàn)在撤軍,見好就收,倒也合乎情理?!?
曹風恨恨地說:“這遼西之地又不是他們的后花園,豈容他們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這一次絕對不能讓他們那么輕易地攜帶大量俘獲的百姓和錢糧撤回去!”
這一次宇文部入侵遼西,橫掃了白云縣和紅河縣。
有大量的人口和錢糧落入到了宇文部的手里。
曹風可咽不下這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