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之。
若是這些人再次落草為寇,那將會極大影響遼西的發(fā)展。
孟學文吩咐后,當即就有書吏寫好了回復公文。
孟學文簽字用印后,書吏馬上就拿著回復公文出門,派人送走。
孟學文并沒有歇息。
他喝了一口熱茶后,又拿起了另外的一份公文。
“嗯?”
“遼西紀實?”
“這是何物?”
看到這一份新的公文,孟學文有些疑惑。
“知府大人!”
“這是幕府的首席幕僚陸一舟首席派人送來的?!?
一名復州接收的書吏當即開口解釋。
“陸首席要咱們知府衙門將此《遼西紀實》分發(fā)各處宣讀?!?
孟學文聞之,面色微沉,不悅之情溢于表。
自家小侯爺成立幕府他是知曉的。
陸一舟成為首席幕僚,他也沒意見。
畢竟陸一舟曾侍奉老侯爺,今又佐小侯爺,其人品才干,自當無虞。
可陸一舟現(xiàn)在卻以首席幕僚的身份,開始吩咐他這個知府做事。
這就有些僭越了。
陸一舟這個首席幕僚只不過是小侯爺?shù)乃饺四涣哦选?
他可是大乾堂堂正正的遼西知府。
哪有私人幕僚吩咐朝廷命官辦差的?
這陸一舟也太將自已當回事兒了。
孟學文心情不悅。
他將那份沉甸甸的《遼西紀實》輕輕擱置于案頭,打算暫且擱置一旁,讓其冷卻幾日。
可是他轉(zhuǎn)念一想。
陸一舟作為小侯爺幕府的首席幕僚,應該知道分寸的。
可他還是將此物送到了知府衙門。
那他是不是遵從小侯爺?shù)姆愿滥兀?
自已若是將其擱置不辦,小侯爺怪罪下來,自已擔待不起。
想到這里后。
孟學文猶豫片刻后,終是伸手將那份《遼西紀實》重新拾起,握于掌中。
他將其展開,細細地研讀起來。
讀完遼西紀實后,孟學文心里暗道一聲好險。
此遼西紀實里面就寫了兩件事。
一則是寫了小侯爺領兵進山剿匪之事,二則是小侯爺體察民情,遼西軍幫百姓做事的事兒。
很顯然。
這遼西紀實是為了吹捧自家小侯爺?shù)墓兌鴮懙摹?
這目的嘛,自然是不而喻。
這里面的內(nèi)容雖有一些夸大之處,可總體而,并沒有什么問題。
孟學文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笑中既有不屑,又似乎藏著幾分感嘆。
這陸一舟能這么快當上小侯爺?shù)氖紫涣?,看來這拍馬屁的功夫還是不賴的。
可會拍馬屁,何曾不是一種能力呢。
他搗鼓出的這個遼西紀實一旦讓世人熟知,那小侯爺?shù)穆曂囟〞偕弦粋€臺階。
只是他一個首席幕僚,吩咐自已堂堂知府去做這些事兒。
他還是覺得心里膈應得慌。
可這是吹捧自家小侯爺?shù)氖聝?,他也不敢怠慢?
“將此遼西紀實多謄抄幾份,除了張貼到城門口等顯眼之處外?!?
“再讓各衙門的官吏也要好好地讀一讀,給百姓講一講?!?
孟學文說著,補充了一句:“再拿一份去遼西的茶樓,找一個說書人,讓其給百姓宣講?!?
“小侯爺智勇兼?zhèn)?,剿匪建功,且仁義布施于民,治軍嚴謹,實乃當世之楷模,宜廣為傳頌?!?
“遵命!”
有書吏當即答應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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