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騰以前只不過是遼西地方三十六路豪帥之一,后編入驍騎營授予隊正一職。
他雖跟隨曹風打了不少仗,立下了不少功勞。
比起在遼陽就追隨曹風的那些兵將而,他的資歷太淺了。
現(xiàn)在他驟然被提拔為驍騎營指揮使,這讓不少追隨曹風的老人不滿。
況且他是胡人出身。
這就更讓人不服氣。
呼延騰自然很清楚這一點。
他深知,要想在這驕兵悍將云集的驍騎營中樹立威信,僅憑和善與甜蜜語是遠遠不夠的。
必須一開始就要立規(guī)矩!
誰不服就收拾誰!
他要是能壓服眾人,那他就能坐穩(wěn)驍騎營指揮使的位子。
若是壓不住手底下的人,那他自已拍屁股走人。
自已要是當老好人,什么事兒都商量著來。
那手底下的人只會得寸進尺,讓自已的軍令無法得到執(zhí)行。
到時候無法完成小侯爺交辦的差事,那自已兩頭不討好
現(xiàn)在自已有小侯爺撐腰,那自已就沒必要怕!
他自然知道吳老六的資歷和來歷。
可他不管那么多。
無論何人,只要膽敢違抗他的軍令,他必將嚴懲不貸,絕不手軟!
這一次小侯爺派遣他來是要滅了赤狐部立威,殺雞儆猴給其他部落看的。
要立威,那就不能心慈手軟!
吳老六橫著脖子,站在原地沒有動。
他若一旦服軟,日后顏面何存?
看到吳老六沒有執(zhí)行軍令,呼延騰抽出了自已的長刀,動了殺心。
今天若不將吳老六壓服,那自已這個指揮使不當也罷!
看到呼延騰抽刀子,隊正耿安忙跨步上前。
“指揮使!”
“你消消火!”
耿安對呼延騰拱了拱手。
“這老吳就是這個臭脾氣,你別和他計較?!?
“他只是覺得殺了這些女人太可惜了?!?
“若是將這些女人搶回去樂呵樂呵就好了,沒有別的意思?!?
“既然你不同意,那就殺了吧。”
耿安說著,拽了拽吳老六提醒道:“老吳,你還愣著干什么,趕緊執(zhí)行軍令!”
“小侯爺說了,軍令如山!”
“到了戰(zhàn)場上,不管你理不理解,那都要堅決執(zhí)行軍令?!?
“誰要是不聽令,那可是要殺頭的!”
“現(xiàn)在指揮使下令滅了赤狐部,咱們可不能抗命不遵!”
耿安的提醒,讓吳老六也意識到自已有些沖動了。
自已對呼延騰不服氣,表現(xiàn)得太明顯了。
這當眾頂起來,雙方都下不來臺。
自已怕丟臉,人家指揮使同樣怕丟臉。
對方是指揮使。
若真的以抗命不遵將自已殺了,那自已就虧大了。
呼延騰看了一眼吳老六后,再次開口:“吳隊正,我再說一次,馬上執(zhí)行軍令!”
“是!”
現(xiàn)在有耿安在中間拉著,吳老六心中雖有不忿,但一番權衡利弊之后,終是無奈地選擇了屈服。
他是知曉自家小侯爺?shù)钠獾摹?
無論是自已什么身份,什么資歷。
戰(zhàn)場抗命,小侯爺都不會饒了自已。
哪怕呼延騰不殺自已,回去也少不了挨一頓收拾。
“將這些胡人都給我剁了!”
吳老六抽出了刀子,大步走向了那瑟瑟發(fā)抖的胡人。
周圍的驍騎營將士見狀,亦是毫不猶豫地抽出利刃,大步流星地邁向了那群驚恐萬狀的胡人。
雪亮的長刀劃過,鮮血飛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