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胡人丁壯甚至顧不上自已的女人和孩子。
他們不甘心地看了一眼自已的親眷后,馬鞭抽打著坐下的馬匹,朝著遠處逃遁。
只要他們還活著。
那他們就能去搶來女人,還能生孩子。
可若是他們死了。
那一切都完了。
大量的胡人在混亂中奔逃,女人在尖叫,孩子在哭嚎,戰(zhàn)馬在嘶鳴。
看到那些逃散的胡人部眾,驍騎營指揮使呼延騰面色冷酷。
“你們帶兵追上去!”
“左右包抄,不要讓他們逃了!”
呼延騰一聲令下。
十多名胡人仆從軍的指揮當(dāng)即帶人沖了出去。
呼延騰這半個月四處征伐,已經(jīng)征服了不少小部落。
這些小部落逃不掉,躲不過。
他們已經(jīng)向曹風(fēng)臣服。
他們的頭人已經(jīng)攜帶著進獻的牛羊去云州城見曹風(fēng)了。
呼延騰則是從他們的部眾中,抽調(diào)了數(shù)十到數(shù)百人的丁壯胡人,編為遼西軍騎兵的仆從軍。
這些胡人仆從軍將配合遼西軍騎兵作戰(zhàn)。
事實上呼延騰他們的驍騎營如今不需要親自動手,他們只需要在后邊督戰(zhàn)即可。
這些胡人已經(jīng)歸順,他們殺起自已的同族來,沒有絲毫的手下留情。
“呼!”
“呀喝!”
一名名胡人仆從軍騎兵宛如打了雞血一般,朝著逃散的胡人部眾策馬疾馳而去。
這些仆從軍在他們部落的時候,他們的一切都受到自家頭人的掌控。
大多數(shù)的財貨都聚集在他們頭人的手里。
他們只有很少的牛羊和財貨。
他們也屬于社會的最底層,生活在水深火熱中。
這一次他們奉命追隨遼西軍作戰(zhàn)。
遼西軍慷慨大方。
每一次勝利,他們都會分得至少兩成的戰(zhàn)利品。
這讓這些胡人仆從軍積極性很高。
事實上他們的腦子里壓根就沒有民族和國家的概念。
他們甚至對自已的部落也不怎么忠心。
若是強大的部落將他們吞并,那他們馬上就會效忠新的頭人或者族長。
反正每年按時上交牛羊皮子或者奶酪等物,交給誰都一樣,只是多少而已。
因此他們對于為大乾遼西軍效力,也沒多少抵觸情緒。
反而不少胡人很賣力。
由于跟隨自家頭人征戰(zhàn),他們所能獲得的賞賜或戰(zhàn)利品寥寥無幾,絕大部分皆落入了頭人的腰包。
可跟著大乾遼西軍打仗,他們每一次打仗都能獲得不少的賞賜。
半個月前編入驍騎營效力的仆從軍。
不少人已經(jīng)獲得了至少二十頭羊,幾斤鹽巴,一口鐵鍋的賞賜。
這無疑更加刺激了那些后來編入的胡人仆從軍。
他們也渴望獲得這些賞賜,所以他們這一次進攻得很兇猛。
一名名胡人仆從軍策馬沖上去,呼嘯的羽箭將一名名欲要逃散的胡人丁壯射落馬下。
戰(zhàn)馬如狂風(fēng)般疾馳而過,雪亮的馬刀在空中劃出一道道死亡的弧線,掀起了一片猩紅的血雨。
在凄厲的慘叫聲聲中,一名名逃散的胡人倒在了血泊里。
僅僅片刻的功夫。
一千余人的胡人部落就被呼延騰率領(lǐng)的驍騎營收拾掉了。
呼延騰與驍騎營的將士們甚至無需親自出手,那些忠誠的胡人仆從軍便如猛虎下山般,將敵人徹底擊敗。
有一名彪悍的胡人策馬沖到了指揮使呼延騰跟前,高高舉起了手里鮮血淋漓的首級。
他大聲炫耀了起來。
“呼延指揮使!”
“我是白牛部的阿史那夫!”
“我一個人斬了五顆首級!”
呼延騰聞,臉上露出了笑容。
“阿史那夫,你是白云草原上最勇猛的勇士!”
呼延騰大聲道:“從現(xiàn)在開始,你就是仆從軍的指揮了!”
“白牛部的騎兵,都歸你統(tǒng)領(lǐng)!”
“另外我還要賞你十頭羊,三匹粗布!”
阿史那夫聞,高興不已。
“多謝呼延指揮使!”
阿史那夫說著,看到遠處還有漏網(wǎng)之魚。
他將首級扔在了地上。
“我再去斬殺幾個敵人!”
阿史那夫說著,調(diào)轉(zhuǎn)馬頭,興奮地再次撲向了逃向遠處的漏網(wǎng)之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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