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史那夫率領(lǐng)的一千五百胡人仆從軍不斷策馬奔射。
一支支羽箭呼嘯著穿透巴特所部胡人的身軀,將他們掀落馬下。
戰(zhàn)場上一片喧囂,慘叫聲此起彼伏。
“這些該死的走狗!”
“他們不得好死!”
看到自已身后的騎兵不斷被射殺,千騎長巴特雙目通紅。
襲擊他們的并非大乾的正規(guī)軍,而是為大乾效力的胡人。
這就讓他格外生氣。
“殺掉他們!”
巴特很清楚。
面對對方不斷地襲擾射殺,他們就是活靶子。
他們必須將這些討厭的走狗擊敗,否則他們的傷亡會持續(xù)上升。
追隨在巴特身旁的號兵吹響了號角。
方才還策馬突圍的胡人騎兵紛紛放緩了馬速。
他們也拉動弓弦,朝著那些襲擊他們的胡人仆從軍回射。
一時間羽箭亂飛,雙方都不斷有人被射殺落馬。
看到巴特所部的胡人停下欲要驅(qū)趕他們,阿史那夫的臉上露出了嘲諷色。
“與他們纏斗!”
“不要硬碰硬!”
阿史那夫發(fā)布了新的軍令。
只見戰(zhàn)場上令旗揮舞,號角聲此起彼伏。
以百人為一股的胡人仆從軍依然采取放風箏的戰(zhàn)術(shù)。
他們始終與巴特所部的胡人保持距離,僅僅用弓箭進行襲擾。
雙方實力差距不大。
阿史那夫手底下的胡人仆從軍的戰(zhàn)力還稍強一些。
他們襲擊了不少部落,繳獲了不少的皮甲,現(xiàn)在全穿身上了,防御力要強一些。
反觀巴特統(tǒng)領(lǐng)的一千余胡人士卒,披甲者寥寥無幾,幾乎形同虛設(shè)。
雙方在寬闊的草原上互相奔射追逐,鮮血染紅了草地。
可是這樣的糾纏并沒有持續(xù)多久。
各個方向的大乾兵馬陸續(xù)抵達,戰(zhàn)場上的力量發(fā)生了很大變化。
“傳令下去,進攻!”
呼延騰這位指揮使端坐在馬匹上,看著追逐的雙方,下達了總攻的命令。
一隊隊遼西驍騎營仆從軍從各個方向猛撲了上去。
“不要戀戰(zhàn),分散撤離!”
看到大量的敵人從四面八方涌來,巴特不得不再次帶人逃跑。
可是他們已經(jīng)落入到了呼延騰布置的天羅地網(wǎng)中。
他們現(xiàn)在想跑,已經(jīng)晚了。
雙方都是騎兵,想從騎兵的眼皮子底下逃走,難如登天。
“殺啊!”
驍騎營的將士們宛如下山的猛虎,殺進了巴特的部眾中。
吳老六這位驍騎營的悍將,手里的馬刀劃過,輕而易舉就將一名胡人的身軀斬為兩截。
那胡人的內(nèi)臟順著刀口滑落,撒了滿地都是。
吳老六壓根就沒有回頭去張望。
他的長刀與一名交錯而過的胡人拼了一下,刀身傳來的反震之力差一點將他掀落馬下。
“呼!”
勁風響起。
吳老六下意識地腦袋閃避了一下,一柄長刀幾乎是擦著他的頭皮掠過。
“噗哧!”
這胡人一擊不中,揮刀欲要再砍。
可一支箭矢穿透了他的脖頸,這胡人身軀晃了晃,從馬背上跌落。
吳老六轉(zhuǎn)頭望去。
只見指揮使呼延騰看了他一眼后,再次抽箭搭弓。
“咻!”
又一支羽箭飛出去,將一名胡人射落馬下。
戰(zhàn)場上雙方已經(jīng)混戰(zhàn)在了一起。
方才還疾馳的戰(zhàn)馬已經(jīng)跑不起來了。
雙方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有人將馬刀用力地送入對方的胸膛,自已馬上就被呼嘯而來的長刀砍翻。
刀劍的碰撞聲,戰(zhàn)馬的嘶鳴聲,瀕臨死亡前的哀嚎交織成死亡的樂章。
巴特率領(lǐng)的千余名騎兵宛如陷入了泥潭一般,面臨著四面八方的攻擊。
巴特這位烈焰部的千騎長,一向以勇武著稱。
他一連斬殺了好幾名撲向他的胡人仆從軍。
正當他準備喘口氣的時候,又一把長刀劈向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