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已經有好幾名部落頭人被殺,現在你還要殺!”
“我們的勇士沒有死在乾狗的手里,恐怕要被我們自已人殺光了!”
這幾名部落頭人都是阿魯汗王麾下的人。
他現在站出來為他們辯護,反對殺了他們。
這讓東察大汗的面色頓時變得很難看。
格桑汗王違反他的軍令,擅自領兵出走。
這已經讓他內心變得格外敏感。
現在阿魯汗王又站出來公然反對他,這讓東察大汗的內心里涌出了無名怒火。
“按照我金帳汗國的律法,作戰(zhàn)不力,畏戰(zhàn)退縮,要處死!”
東察大汗對阿魯汗王冷冷地說:“他們都是你的人,你難道要公然違抗汗國的律法,要護短嗎?”
面對東察大汗的責問,阿魯汗王絲毫不懼。
“大汗,我覺得你做事有失公允!”
阿魯汗王當即道:“作戰(zhàn)不力的又不僅僅是我的人。”
“烏斯汗王難道就沒有作戰(zhàn)不力嗎?”
“擋在河谷北邊的僅僅只是一路從草原上被我們擊潰的乾國殘兵敗將而已?!?
“可是幾天幾夜過去了,烏斯汗王卻始終沒有擊敗他們,反而是損兵折將。”
“現在我們大軍被堵在了這河谷內,前進不得,后退不能。”
“要懲治作戰(zhàn)不力的人,那就一視同仁,將烏斯汗王他們手底下的人也一起處死!”
“否則的話,難以讓勇士們信服!”
阿魯汗王的話讓烏斯汗王頓時大怒。
“誰說我們作戰(zhàn)不力,畏戰(zhàn)不前?”
“我們這些天折損了數千名勇士,每一名勇士都死在沖鋒的路上!”
“不像你們,一觸即退?!?
“爾等如此怯懦畏戰(zhàn),簡直有辱我草原勇士的赫赫威名!”
“呵呵!”
阿魯汗王冷笑一聲。
“你們那么勇猛,為何連一群乾狗的殘兵敗將都打不過?”
“我看你分明就是存有私心,想要保存實力?!?
烏斯汗王當即瞪著眼珠子道:“你血口噴人!”
兩位汗王以前哪怕是一些矛盾,至少表面上是和氣的。
可是現在卻全然顧不得顏面了。
他們當眾互相指責,他們手底下的將領也很快加入了這一場爭論指責中。
眾人爭得面紅耳赤,有的人甚至拔出了刀子。
“嘭!”
東察大汗眼看著場面有些失控,他一巴掌拍在了木桌上。
“夠了!”
東察大汗冷厲的眸子掃過了眾人,憤怒之情溢于表。
“大敵當前,你們還在這里互相指責,成何體統!”
東察大汗目光如炬,緊緊盯著阿魯汗王,沉聲道:“你說我處事不公,你要護短,但念在往日情分上,我暫且不與你計較?!?
“我現在不殺他們,再給他們一個將功贖罪的機會。”
“你帶他們連夜向北進攻,打開我大軍北返的道路?!?
東察大汗對阿魯汗王道:“若是天亮前沒有擊敗擋路的乾國軍隊,我不僅僅要懲處他們,你也難逃懲罰!”
“好!”
阿魯汗王不爽地看了一眼烏斯汗王等人后,轉身大步離開了大帳。
當即就有二十多名將領齊齊地跟著阿魯汗王走出了大帳。
阿魯汗王剛走,烏斯汗王就開口了。
“大汗,這阿魯汗王對您不敬,當嚴懲!”
東察大汗擺了擺手。
“現在大敵當前,我們自已人不要內斗?!?
“一切事情,等打完這一仗再說?!?
東察大汗安撫烏斯汗王說:“你們損失很大,我會將西部的十多個部落的勇士臨時調給你統領?!?
“你明日開始,領兵斷后?!?
“遵命!”
雖然烏斯汗王有些不情愿,可還是硬著頭皮答應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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