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騎長阿哲率領的五千東察部沒有能夠攔住潰敗的兵馬。
他們這五千東察部的胡人騎兵反而被沖得七零八落。
大量的潰兵慌不擇路地向北奔逃,戰(zhàn)場上一片混亂喧囂。
有胡人將領騎兵飛奔到了東察部的營地,向東察大汗稟報敵情。
“大汗!”
“潰兵太多了!”
“我們的督戰(zhàn)隊沒有擋住他們,反而被沖散了!”
“現在乾國的軍隊已經掩殺過來?!?
面對急轉直下的形勢,東察大汗緊攥著拳頭,滿臉的怒容。
他早應該整頓草原各部的!
他們太沒有規(guī)矩了!
遭遇到了敵襲,就應該待在原地不要妄動。
可他們卻宛如受驚的兔子一般,驚慌失措,以至于恐慌和混亂蔓延。
現在大乾的軍隊掩殺上來,以至于局勢失控。
東察大汗深吸了一口氣。
他對身邊的將領們道:“現在各部已經混亂,他們已經指望不上了!”
“若是不能擊退攻過來的乾國兵馬,那我們將會一敗涂地!”
現在局勢失控,可東察大汗并不甘心就這么失敗。
他現在的確是可以帶兵離開這里。
他們東察部還有兩萬多騎保持著戰(zhàn)力。
這兩萬多騎兵已經集結待命,隨時可以出動。
護著他沖出去不成問題。
可是在這樣混亂的夜里,縱使他沖出去了,那金帳汗國各部呢?
在混亂中被大乾軍隊追殺,有多少能逃回草原?
縱使他們逃出河谷,到時候沒有草料,沒有食物,恐怕他們也難以活著回到部落。
況且草原上如今還有大乾遼西軍曹風率領的一路兵馬呢。
一旦遭遇對方的攔截,他們就有可能全軍覆沒。
他身為金帳汗國的大汗。
他必須要顧全大局。
現在他很清楚,他們各部傷亡慘重,士氣本就萎靡。
如意街更是陷入到了混亂恐慌中。
面對大乾軍隊的猛攻。
他們恐怕難以挽回敗局。
可無論如何,他都要盡可能地保存更多的勇士,將他們帶回草原。
東察大汗將目光投向了自已的兒子。
“兀術!”
“你親自統(tǒng)帥這兩萬兵馬對乾國的軍隊發(fā)起反攻!”
“縱使不能擊退他們,也要纏住他們!”
“爭取至少一天的時間掩護那些潰散的各部兵馬返回草原?!?
東察大汗語重心長地對自已的兒子兀術說:“若是不能擋住乾狗的追兵,那我們恐怕會一敗涂地,甚至會全軍覆沒?!?
“我們金帳汗國的生死存亡就拜托你了?!?
兀術鄭重其事地點了點頭。
現在局勢危如累卵。
乾狗選擇在夜里對他們發(fā)動攻擊。
各部兵馬在驚慌下已經亂套了。
一旦乾狗咬上來,各部爭相潰逃,只會全軍覆沒。
因此他們現在別無選擇。
只能將還掌控在手里的兩萬騎兵全部派出去,掩護各部撤退。
只要他們能拖住大乾追兵。
那就能為他們贏得一些喘息的時間。
縱使草原各部潰散,那他們也能及時地收攏重新投入戰(zhàn)場。
可一旦擋不住大乾追兵,那他們再無反抗之能,只能任人追殺一潰千里。
“父汗,我去了!”
“去吧!”
兀術對自已的父親東察大汗拱了拱手后,這才點了兩萬東察部的騎兵出動。
兩萬東察部的騎兵一直都是東察大汗手里壓箱底的力量。
他們打得往往都是硬仗和惡戰(zhàn)。
同時他們也是震懾各部的力量。
現在他們將要主動出擊,去擋住那些殺來的大乾軍隊,掩護各部撤退。
兩萬騎兵舉著火把向南進攻,宛如滾滾洪流一般,勢不可擋。
各部的潰兵已經宛如喪家之犬一般從南邊源源不斷地潰敗下來。
“擋路者,殺!”
面對那些涌來的各部潰兵,兀術的面色冷酷。
為了避免大軍被潰兵沖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