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瀚皺了皺眉,暗罵滑頭。
在這個時候了,還裝什么深沉。
“有什么良策盡管說來,縱使說錯了,朕恕你無罪?!?
趙瀚說著,目光投向了其他幾名官員。
“你們也一樣,想說什么說什么,大膽地說!”
“你們都是朝廷的肱骨重臣,食君俸祿,當為朕分憂!”
皇帝趙瀚都這么說了。
兵部尚書周凱對一名兵部郎中使了一個眼色。
這兵部郎中會意,當即抱拳而出。
“皇上!”
“解鈴還須系鈴人!”
這兵部郎中道:“此番鎮(zhèn)北公世子曹風領(lǐng)兵攻擊禁衛(wèi)軍,全是因為遼西軍遭遇不公所至。”
“臣懇請皇上重新徹查遼西軍與禁衛(wèi)軍爆發(fā)沖突一案,為遼西軍平冤昭雪!”
“只要曹風的氣消了,那就能化干戈為玉帛?!?
“現(xiàn)在我們大乾是自已人打自已人,白白損耗我大乾軍力,讓外人看了笑話!”
趙瀚當即眉頭擰成了川字。
為遼西軍平冤昭雪?
那豈不是他自已打自已的臉?
自已先前可是口口聲聲地說罪在遼西軍,要嚴懲遼西軍。
現(xiàn)在又為遼西軍翻案,那他的臉往哪兒擱,朝廷顏面何存?
“皇上!”
“現(xiàn)在周國如今,西部邊境告急。”
“若我們禁衛(wèi)軍和遼西軍還在自相殘殺,不顧大局?!?
“那山越、楚國說不定也會趁虛而入,到時候我大乾危矣?!?
“再者而,曹風已經(jīng)帶頭鬧了?!?
“朝廷短時間內(nèi)無法將其鎮(zhèn)壓下去。”
“一旦拖得久了,那其他各軍說不定也會跟著起來鬧?!?
“到時候更是無法收場。”
另一名官員站出來道:“不如就同意曹風先前所提的條件。”
“暫時先將曹風安撫住,平息內(nèi)部紛爭,以避免夜長夢多。”
這官員說完后,趙瀚依然沒有吭聲。
曹風這一次帶了一個不好的頭。
這一次朝廷低頭妥協(xié)了,豈不是顯得朝廷軟弱?
以后誰都遇到不滿都帶兵鬧,那朝廷還有何威嚴?
兵部尚書周凱看皇帝還在猶豫。
他則是站出來道:“皇上,這一次曹風兵諫,情有可原?!?
“雖然這一次他過分了些,可他終究是只是打出了討回公道的旗號?!?
“現(xiàn)在禁衛(wèi)軍如此不堪用?!?
“朝廷若是再不讓步?!?
“真的將曹風逼急了的話,萬一他真的扯旗造反,那局面就不可收拾了?!?
趙瀚想了想后,覺得也有道理。
曹風現(xiàn)在并沒有公開地說造反,名義上還是大乾的臣子。
這曹風年紀輕輕,卻和瘋子一般。
他膽敢領(lǐng)兵孤軍殺進草原,將胡人的后方攪的天翻地覆。
這一次又領(lǐng)兵以下犯上,攻擊禁衛(wèi)軍,挑釁朝廷的威嚴。
曹風做事,一向膽大包天,沒有任何的顧忌。
真的將他惹急了,他扯旗造反的話。
自已一時間還真拿他沒有任何辦法。
就怕到時候有更多的人站出來和曹風學,那就麻煩了!
想到這里。
他又心里狠狠地咒罵了幾句禁衛(wèi)軍廢物!
要是禁衛(wèi)軍爭氣一點,又何至于讓朝廷如此地被動。
面對如此局面,朝廷想不低頭都不行了。
只能暫時隱忍,等朝廷緩過來了,再慢慢收拾曹風!
“曹家世代忠良,這一次曹風進行兵諫,事出有因。”
“朕就不與他計較了。”
“既然曹風覺得不公,那朕就為他主持公道?!?
趙瀚沉默了良久后,這才對兵部尚書周凱吩咐:“周愛卿,朕命你重新徹查遼西軍與禁衛(wèi)軍發(fā)生沖突一事。”
“一定要將此事查一個水落石出,不能冤枉一個好人,也不能放過一個壞人!”
“同時你親自去走一趟遼西軍兵營,代朕安撫遼西軍?!?
“告訴遼西軍的將士,朝廷一向公正?!?
“現(xiàn)在已經(jīng)重新徹查此案,要他們稍安勿躁,勿要被人攛掇,做出一些大逆不道的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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