滄州城頭。
一名渾身血污的遼西軍武川營軍士大腿中刀,踉蹌跌倒。
兩名青州軍見狀,獰笑著撲到跟前,提刀就砍。
生死攸關(guān),這遼西軍武川營軍士顧不得身上的疼痛。
他喘著粗氣,在尸堆里狼狽翻滾,躲避那劈砍而來的鋒利長刀。
“啊!”
受傷使他反應(yīng)有些遲鈍。
剛躲過一名青州軍兇猛的一刀,可另一名青州軍的長刀則是剁在了他的手臂上。
手臂鮮血飛濺,這遼西軍武川營的軍士發(fā)出了痛苦的哀嚎。
“我看你往哪兒躲!”
“給我死!”
那青州軍軍士一刀得逞。
他面目猙獰地又一刀直刺武川營軍士的胸膛。
面對那呼嘯而來的長刀,武川營的這軍士想要掙扎著躲避。
可血流如注的手臂剛撐地,便哎呦一聲癱軟。
正當他以為自已必死無疑的時候。
“鏗!”
一把長刀擋住了那青州軍軍士致命的一擊。
節(jié)度使曹風的親兵指揮使孫展神情冷漠地掃了一眼那青州軍。
在對方收刀想要回防的時候,長刀閃電般地猛刺出去。
鋒利的長刀在稍稍受阻后,扎進了那青州軍軍士的胸膛。
孫展手臂發(fā)力,長刀順時針一擰。
“?。 ?
那青州軍軍士的面容痛苦扭曲,發(fā)出殺豬般的慘叫。
“嘭!”
孫展一腳踹飛對方的同時,滴血的長刀也順勢拔了出來。
一名名親兵營的軍士手持刀盾,躍過了孫展,殺進了混戰(zhàn)的戰(zhàn)團。
親兵營如一柄發(fā)燙的刀,輕而易舉切入凝固的豬油,頓時殺得青州軍不斷倒地。
“遼西軍萬勝!”
親衛(wèi)營的將士們?nèi)颗祝?
他們?nèi)缑突ⅲ街?,掀起腥風血雨。
那方才差一點被青州軍格殺的武川營將士躺在地上喘著粗氣。
他見到一名名親兵營將士從自已的身旁躍過,沖向了敵群。
剛死里逃生的他也精神大振。
“援軍來了!”
“咱們的援軍上來了!”
他扯著嗓子大喊起來:“節(jié)帥派親兵營上來了!”
“弟兄們,殺??!”
這武川營軍士多處受傷,鮮血汩汩流淌。
可曹風的親兵營登上城頭參戰(zhàn),讓他的情緒變得無比亢奮。
仿佛他身上的疼痛都減輕了一般。
一名親兵營的醫(yī)務(wù)兵也背著一大包繃帶爬了上來。
看到渾身血污躺在地上大喊的武川營軍士,當即蹲下來。
“別喊了!”
“傷哪兒了!”
這武川營的軍士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已的衣裳和褲子都濕漉漉的,鮮血淋漓。
他喘著粗氣回答。
“手,腿好像都挨了刀子?!?
“反正渾身疼。”
“躺著別動,我給你包扎止血!”
這親兵營的醫(yī)務(wù)兵用剪刀一刀剪開了武川營軍士的褲子,露出了猙獰的傷口。
“忍著點!”
他顧不上細清理傷口,抓起繃帶胡亂按壓捆扎,先止住血再說。
當這親兵營的醫(yī)務(wù)兵在順手給受傷的武川營軍士止血的時候。
孫展率領(lǐng)的親兵營將士已經(jīng)源源不斷地登上了滄州城的城頭。
“遼西軍萬勝!”
“殺??!”
親兵營的將士們渾身披甲,雖不是重甲,可防護比鄉(xiāng)兵營強了不止一點。
他們以五人為一個突擊小隊,迅速布滿了城頭各處。
那些正在和遼西軍各營將士浴血廝殺的青州軍本就在苦苦支撐。
現(xiàn)在面對遼西軍親兵營這么一支生力軍參戰(zhàn)。
他們頓時被打得毫無招架之力。
親兵營的將士宛如猛虎一般猛打猛沖,格外兇狠。
青州軍不斷倒在血泊里。
膠灼混戰(zhàn)的戰(zhàn)場出現(xiàn)了松動。
在一些城墻的局部地段。
隨著青州軍不斷被肅清,遼西軍徹底站穩(wěn)了腳跟。
那些在親兵營將士的幫助下斬殺了敵人的各營將士也騰出手來了。
他們跟在親兵營后面,朝著其他戰(zhàn)團撲去,支援自已的袍澤。
曹風親兵營的參戰(zhàn),讓搖搖欲墜的滄州城防線出現(xiàn)了崩潰的跡象。
面對潮水般涌來的遼西軍。
許多傷痕累累的青州軍臉上露出了絕望色。
這遼西軍的人太多了,源源不斷,殺不完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