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回長安肯定有人拜訪,他已經(jīng)有所預(yù)料了,一些東西都備好了的。
秦瓊也不跟陳衍客氣什么,大馬金刀地坐下來,稍微打量陳衍一眼,點(diǎn)了點(diǎn)頭,“看你小子紅光滿面的,估計是在渭南縣過得不錯,我就不多問了?!?
“我家那小子同樣硬實(shí)了許多,成熟了不少?!?
“你們幾個混小子,總算有了幾分樣子,不再整天瞎玩了?!?
說罷,他話鋒一轉(zhuǎn),“至于你此次返回長安,想必不是因?yàn)橄爰夷敲春唵?,能不能跟伯伯說說,是有什么事嗎?”
“果然瞞不過秦伯伯?!标愌苣樕细‖F(xiàn)一絲笑容,“高陽有身孕了,我馬上要當(dāng)父親啦?!?
“所以想趁著渭南縣這段時間不忙,回一趟長安,將這個消息親自跟諸位長輩說上一聲?!?
“高陽有身孕了?!鼻丨傘读艘幌拢蟠笙玻骸昂?!好??!”
“如此一來,你成了婚,加上馬上有后,咱們幾個老家伙以后下去,也能笑著面對你爹了。”
“您這是說的哪里話?”陳衍不太認(rèn)同秦瓊所說:“如果不是諸位伯伯一直以來的關(guān)照,何來我這么多年安穩(wěn)的生活?”
“您不欠我們陳家什么,相反,是我欠諸位伯伯許多。”
“算了,不談這個?!鼻丨倲[擺手,扯開這個話題,“相信有不少人跟你說過長安不怎么太平,朝堂近期有些混亂,按照你牛叔那個性子,我猜他甚至?xí)柚鼓慊亻L安,沒錯吧?”
“的確是這樣?!标愌茳c(diǎn)頭,“我回來之前,牛叔曾勸我不要回來?!?
“可我總覺得,朝堂有陛下和諸位大人在,再亂也亂不到哪里去吧?能出什么大問題?”
“而且,三個月前便在說朝堂亂,如今三個月過去,還在說朝堂亂?”
“朝堂能亂這么久我是不相信的!”
李淳風(fēng)附和道:“陳先生說得不錯,正常來說,朝堂當(dāng)然不會因?yàn)橐恍┬∈聛y起來,而且亂這么久?!?
“但,這里面若是有陛下在背后推波助瀾呢?”
“你是說......”陳衍微怔,好似明白了什么,立刻噤聲。
“不錯!”秦瓊道:“一切皆是陛下以及陛下幾位心腹在背后推波助瀾?!?
“而你牛伯伯不太了解實(shí)際情況,他又是那種能將一件小事說成無比嚴(yán)重的性格,加上他表面嚴(yán)厲,實(shí)則最為擔(dān)心你們這些小輩,故此說話難免往重了說。”
“實(shí)際情況卻是陛下在借此清理一批人,提拔一些心腹出來,百官難免有些人心惶惶,抱團(tuán)的抱團(tuán),聯(lián)手的聯(lián)手,辭官的辭官,所以才顯得亂。”
“原來如此。”陳衍恍然大悟。
雖然秦瓊沒有說得太過具體,但陳衍差不多已經(jīng)明白了李世民的想法了。
當(dāng)初利用他那背后之人想攪亂朝堂,而李世民則順?biāo)浦?,在動亂之時逐步擴(kuò)大自己對朝堂的掌控。
清理一批人的同時,提拔類似馬周那種寒門子弟。
難怪李世民當(dāng)初還有閑心帶著長孫皇后去渭南縣逛。
他就說嘛,如果朝堂真像牛進(jìn)達(dá)說得那么亂,李世民估計早就舉起屠刀了。
這位李二鳳可不是什么良善之輩,手段狠著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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