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最近總把艾米爾抱來抱去,習慣見到小孩子就抱起來嗎?如果被曾經(jīng)的代行者同僚看到一定會笑瘋的。
“……這里不安全,我們要盡快回去?!狈寰_禮以代行者卓越的反應(yīng)速度想出了解決辦法——隨意解釋一句之后立刻轉(zhuǎn)身飛奔,即使小櫻打算說什么在風中也無法開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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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行,英靈之間的戰(zhàn)斗不是能隨便觀看的,找到你姐姐后你們就立刻回去?!?
“當然,我會和葵通電話讓她不必那么擔心的?!?
“不可能會有危險,這次戰(zhàn)爭的勝利已經(jīng)是我們的囊中之物了?!?
將小櫻送回遠坂宅后,琦禮就留下他們父女在書房交流,自己坐在外間客廳等待老師進一步的指示,由于小櫻說話細聲細氣的緣故,只能隱約聽到時臣的聲音。
“呵呵呵,我沒想到你竟然有這樣的一面,真是有趣極了,琦禮?!?
伴隨著閃耀的金光和傲慢的話語出現(xiàn)的,正是琦禮預(yù)想中的最古之王,但是此刻他并沒有穿那件閃閃發(fā)光的黃金甲胄,取而代之的是做工精致的純白圓領(lǐng)毛線罩衫和棕色休閑褲,原本直挺挺的金發(fā)也披散了下來,加上非常寬的金項鏈和碩大的金耳環(huán),流露出一種暴發(fā)——嗯,王者微服私訪的感覺。
“你指什么?”琦禮剛問出口就自己發(fā)現(xiàn)了答案——他的懷里現(xiàn)在并沒有任何東西,但卻下意識地保持抱著什么的姿勢。
“我聽說你有妻子和女兒,”換了外表的吉爾伽美什沒有使用“本王”自稱,講話口氣聽起來也不再咄咄逼人:“看來會是個好父親?!?
“我認為你這次判斷失誤了,最古之王。”琦禮不想討論那方面的話題,強行將話頭轉(zhuǎn)了回來:“這不是在思念assassin,只是因為我剛剛把時臣老師的女兒抱了回來而已?!?
“我可完全沒有提到‘思念’之類的詞,那句話怎么想也該是對你照顧時臣女兒的調(diào)侃。”最古之王輕車熟路地打開酒柜取出紅酒和酒杯給自己斟滿,然后晃動著酒杯注視琦禮:“你的思維是怎么跳躍到那里的?”
“當然是因為一直在那里?!辩Y自暴自棄般的發(fā)讓吉爾伽美什搖動酒杯的動作都為之一頓。
“我剛才抱著老師的女兒回來,雖然她們身高體重都差不多,但感受和艾米爾完全不同,”琦禮覺得如果讓最古之王繼續(xù)說下去,自己肯定又會被繞到不知哪里去,于是當先說道:“我一路都在擔心是否會因為動作太快而把她甩出去或者撞上敵方從者或master要怎么辦?!?
“哦?”吉爾伽美什品著紅酒,示意琦禮繼續(xù)。
如果按照一般的想法,擔心自己師父女兒的安危并進行了多余的擔心這種事,簡直無比正常,即使拿出去隨便找個路人詢問也會得到正面的評價,但是面前的最古之王卻仿佛能看透琦禮的內(nèi)心一般等待他繼續(xù)解釋。
“我發(fā)現(xiàn)自己對此感到厭煩,”琦禮說道:“不得不保護一個目標并讓她免受傷害這種事令我十分不快,然而仔細回想后我發(fā)現(xiàn)在和‘艾米爾’相處時從未有過這種想法。”
即使現(xiàn)在的說法有些奇特,但仍然是普通人理解范圍,就像一個退役的特種兵無法習慣和平的日常生活那樣,主要負責消滅敵人的代行者也無法適應(yīng)要保護別人的行動,而作為assassin的本體,雖然需要一定的保護,但遠沒有到需要保持毫發(fā)無傷的地步。
如果到此為止,仍然是一個有關(guān)黑暗中的代行者和沒有自我的殺手少女之間的有趣故事。
“但是?”吉爾伽美什赤紅的眼眸中閃著異常明顯的惡意,開口補充了一個轉(zhuǎn)折。
“她的各種化身——無名的普通assassin由于太弱而隨時隨地都可能死掉,每天午夜‘重置’的數(shù)量,就是她這一天死亡的次數(shù),”琦禮停了一下:“而我竟然對此著迷,所以才忽略了要保護她而產(chǎn)生的不快?!?
“呵呵,琦禮,你總算明白什么是愉——”“因此我明白了自己對于圣杯的愿望?!?
吉爾伽美什非常不快地停下了話語,英俊的面容甚至有些扭曲:“哦?是,什,么?”
“恐怕是,獲得‘能夠看到任何人身上即將發(fā)生的,包括但不限于死亡的痛苦’這樣的能力,”琦禮確信般點著頭:“我在發(fā)現(xiàn)‘并非由我施與的痛苦和不幸’時,會感到非常愉快。”
咔嚓——吉爾伽美什手中的酒杯裂開了。
“在獲知對方的不幸之后,視具體情況進行干涉,無論是徹底拯救、使其繼續(xù)加深還是單純阻止其發(fā)展以維持現(xiàn)狀,任何發(fā)展都會讓我感到愉快?!?
琦禮越分析越覺得沒錯,一直找不到的“興趣”竟然會因為一個小女孩模樣的assassin而被發(fā)現(xiàn),而且并非普通人膚淺的“愉悅”,看來自己正是為此而參與圣杯戰(zhàn)爭的。
“所、以、呢?”吉爾伽美什的殺氣已經(jīng)掩飾不住了。
“人們會遭遇痛苦和不幸是因為他們身負罪孽,而審判罪孽是主天使的權(quán)能之一,所以能夠察覺并干涉他人不幸的我——”琦禮在胸口劃了個十字:“是天使。”
話音剛落,年輕神父身上便迸發(fā)出了耀眼的光芒,將原本因為日落而黯淡的客廳照得一片雪亮,雖然只持續(xù)的短短一瞬間,但最古之王的表情已經(jīng)完全崩裂。
“天使?神明?”吉爾伽美什啪地摔了杯子,然后狂笑起來:“你真是給了我遠超預(yù)料的驚喜啊,琦禮!呵呵,哈哈,哈哈哈哈!”
即使最終無法獲得許愿的機會,參加此戰(zhàn)的艾因茲貝倫陣營里也有個意外收獲在等著他,當然不是幼稚地想要拯救世界的衛(wèi)宮切嗣和他的妻子,而是那個能把其他人的疾病轉(zhuǎn)移給自己的林好,稍加訓練的話,想轉(zhuǎn)移他人的“不幸”給自己應(yīng)該也是可以做到的。
琦禮無視了莫名暴怒又忽然狂笑的吉爾伽美什,在確認自己并沒有因為“覺醒”而獲得任何能力,仍然是一個普通的代行者后,認真地開始思考。
如果圣杯戰(zhàn)爭結(jié)束之后林好還活著的話,自己就以圣堂教會的名義進行接洽,借用她的能力消除人間的不幸以傳播主的榮光,想來對方是不會拒絕的。
不過,為了防止她被其他陣營的人甚至老師親手殺掉,還是活捉并置于自己的控制之下比較安全——而自己竟然在沒有想到這點之前就下達過生擒的指令,看來代行者的直覺非常準。
“呵呵……就讓我看看,你在這場圣杯戰(zhàn)爭中能走到哪一步吧?!崩潇o下來的吉爾伽美什重新坐到沙發(fā)上,端起一只新酒杯:“天使琦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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