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阿卡托什,
上古卷軸這種東西……
——4e,201年,爐火之月,23日,1722——
‘唔……原來上古卷軸里畫的是這種東西……’
我在黑降扎克塔頂層,拽出上古卷軸的拉軸仔細觀察。
說起來,雖然這是“上古卷軸世界”,但我還真沒有閱讀過那些唾手可得的上古卷軸,畢竟想知道什么的話可以直接看到,多這么一個步驟毫無意義。
根據(jù)設(shè)定,上古卷軸是在世界被奧杜因毀滅并重塑時,上一任“阿卡托什”留下的預(yù)片段,因為不存在實體,所以它的數(shù)量和內(nèi)容都無法確定,雖然扎克塔的這個看起來是單獨的,但只要和其他卷軸一起收藏的話,就會呈現(xiàn)出奇妙的特性,比如說,明明白白的十四個卷軸,在某個圣蛾祭司為了研究的目的取出一個之后再看,那里擺放的卷軸數(shù)量是十八。
卷軸上面繪制著由黑底、銀線組成,蛛網(wǎng)般的放射狀圖案,而這“蛛網(wǎng)”的各處,毫無規(guī)律地畫著十六個橢圓形的小氣泡,上面還用小字注釋了“永恒黃昏”“月影”“亡者之地”等等。
再仔細看的話,這“蛛網(wǎng)”整體上被它向外放射的“蛛絲”不規(guī)則地分割成了外圈十六個區(qū)域、內(nèi)圈八個區(qū)域的形狀。
根本就是世界之輪嘛!對這個世界觀沒有了解的人看到它,可不得被閃瞎眼。
不,準確說來,被閃到的才是少數(shù)。蠢系統(tǒng)插話道。
‘哦?’我示意它繼續(xù)說。
對于庸庸碌碌只專注眼前的人來說,即使意外打開它,能看到的也只是一張黑紙或者閃耀的白紙罷了,比如只考慮農(nóng)作物的農(nóng)夫,只關(guān)心工作進度的工人,只想著怎么勾心斗角擴大權(quán)財?shù)馁F族……
‘還有只專注男爵的護衛(wèi)?’
嗯……他們統(tǒng)稱為‘無知者’。
‘感覺這是人身攻擊啊……’我把卷軸塞了回去,‘那剩下的人怎么稱呼?先知?’
能夠從上古卷軸中獲得信息的智慧生物,統(tǒng)稱為‘接觸者’,他們一般在打開卷軸前就知道它的特性,準備憑借自己的實力以及知識和鍛煉來抵御它的影響。
‘比如亞瑟和他的伙伴們?’
她們……確實算,不過因為沒有進行相關(guān)的鍛煉,每個卷軸只能閱讀一次,而且信息也是隨機獲取,無論是怎樣的信息,再多看幾次也不會有變化。蠢系統(tǒng)在我眼前打出她們逐個閱讀上古卷軸的情景回放。
‘你提到了鍛煉?’我又把卷軸拉出來,但它上面的圖案仍然沒什么變化。
你再開合它幾次都沒有用,不管是閃你還是為你提供未知情報都超出了它的能力范圍。
‘吵死了,接著說鍛煉的事。’
基本上,是把自己的精神狀態(tài)和卷軸同步,盡力讓卷軸表現(xiàn)出的內(nèi)容接近自己想要的,第二紀元時有一個僧侶團體這么干過,他們被稱為‘領(lǐng)悟者’,但由于閱讀一次會直接瞎掉,幾乎不可能把看到的東西傳承下來,所以,除了那些‘朝聞道,夕死可矣’的狂熱者外幾乎沒有人愿意加入他們,這個組織最終消亡了。
‘嗯……盲僧?’
他們不會踢出真空波,也不會神龍擺尾。
‘吐槽功力見長?。坷^續(xù),是不是該說到圣蛾祭司了?他們是什么者?’
啟蒙者,蠢系統(tǒng)說道:他們通過和先祖圣蛾產(chǎn)生共鳴,可以無傷觀看一次上古卷軸,但第二次仍然會因此瞎掉。
哦……因為即使第二次看到的內(nèi)容很難傳達,但至少可以留下第一次的收獲,所以才叫做“啟蒙者”嗎?
能從上古卷軸中獲得的情報有很大的隨機性,即使如此,圣蛾祭司們聚集進行鍛煉和研究的‘白金塔’也無人敢招惹,順帶一提,《白金協(xié)定》也是在那里簽訂的。
‘城下之盟啊……說了這么多,仍然不知道亞瑟是怎么變成這樣的。’我把卷軸再次塞回去,看了看仍然處于昏迷狀態(tài)的亞瑟。
和上次不同,閱讀上古卷軸之后,亞瑟就陷入了無夢的深度昏迷,瓦爾迷娜的神職一點用都沒有,雖然我可以強行把他喚醒,但是否會有后遺癥就拿不準了。
既然所有的前提條件和可能性都已經(jīng)擺在面前,那就可以用排除法來分析,蠢系統(tǒng)說道:有個著名的偵探說過——
‘只要排除掉所有其他的可能性,那么即使剩下的可能性再不可思議,那也是事實——我當(dāng)然知道?!?
所——以——說——蠢系統(tǒng)拉長了聲調(diào):他通過上古卷軸看到的是——你。
這家伙……論一個人要如何被同一塊石頭絆倒兩次?換個世界再來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