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gè)……不打緊的,我沒有放在心上?!?
什么?
站在船上的老船夫一臉震驚。
他記得眼前這個(gè)年輕人,不久之前,正是這位年輕人坐了他的船,去了醉花樓。
之所以印象深刻,一是這人長得像江陵大少,二是這家伙吹牛逼說見過青衣姑娘。
但現(xiàn)在看來。
這家伙,當(dāng)夜居然真的見過青衣了?
非但如此,青衣還為他花了一個(gè)多億??
不是,雖然這年輕人是長得帥了點(diǎn)兒,但青衣姑娘這樣的女子,怎么可能因?yàn)橐桓逼つ?,就給對方花一個(gè)億?
等等,剛才青衣叫他什么?
顧公子???
老船夫眼珠子逐漸瞪圓。
難道說,這人不是長得像江陵大少,而是真正的江陵大少?
旋即又干笑了一聲。
想什么呢,江陵大少不是早死了么?
這時(shí),顧風(fēng)開口道:“我聽說,醉花樓不復(fù)從前了。”
“是的?!鼻嘁曼c(diǎn)點(diǎn)頭,小聲道,“我也打算從良了。”
“有沒有想好以后要做什么?”
“還……還沒有,我還不知道,我離開了煙花柳巷,能做些什么,只能一樣樣去試?!?
顧風(fēng)道:“最近,我名下多了許多產(chǎn)業(yè),其中就有好幾家娛樂會所,不知道青衣姑娘,有沒有興趣去當(dāng)個(gè)老板?”
“?。俊鼻嘁掠行┦軐櫲趔@,“我不懂管理會所之類的啊。”
“不會,可以學(xué),而且,會不會,都不打緊?!鳖欙L(fēng)道,“幾間娛樂會所,是送給你的,你若是弄破產(chǎn)了,我便再送你幾間?!?
青衣的眼眶,一瞬間有些發(fā)紅。
“顧公子,多謝你的好意,但還是算了,我早已不是五年前的青衣,我是秦淮湖上,人盡可夫的紅塵妓子,我怕……”
顧風(fēng)輕笑一聲:“而我,是千夫所指,殺人如麻的江陵大少?!?
青衣鼻頭一酸。
萬般溫暖,流轉(zhuǎn)心間。
原來,公子從未嫌棄過自己。
“青衣從命。”
臉上揚(yáng)起笑容:“既然如此,我再去醉花樓取些東西?!?
說著,與小翠再次上了船。
等從醉花樓出來時(shí),懷中已抱了一面琵琶。
本來決定從良,便舍了傍身的琵琶在醉花樓上,決意以后再也不彈琵琶了。
可現(xiàn)在,又很想要彈上一曲。
即便現(xiàn)在不彈,以后得了空,也可以為顧公子撫琴一二。
小翠笑道:“看來是我誤會顧公子了,青衣姐姐,這下你不做花魁,要做富婆啦?!?
接著又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子:“青衣姐姐,顧公子對你這般好,你說有沒有可能,真的喜歡上你了呀?”
青衣道:“你可知道,五六年前,顧公子為什么常常來我這里喝酒下棋?”
“為什么?”
“因?yàn)樗?,也曾為情所困,求而不得,跑到我這里來買醉而已?!?
小翠吃驚的張大嘴巴:“五六年前,顧家依舊權(quán)勢滔天吧,究竟是什么樣的女人,能把江陵大少吸引得魂?duì)繅衾@?”
青衣道:“聽說是一位龍都的女子,叫尹汐落,將門之后,我看過她的照片,確實(shí)是人間絕色?!?
“怎么個(gè)人間絕色法?”小翠問。
青衣想了想:“你若有三分像她,便可橫壓江南萬般秀色?!?
“嘶,好夸張!”小翠倒吸一口涼氣。
青衣笑了笑:“我聽說,馬上全球軍武大會就要在中海召開,尹小姐作為將門之后,說不定會去往中海,顧公子不日也要前往中海。
雖然顧家已經(jīng)煙消云散,但顧公子風(fēng)采遠(yuǎn)非往昔可比,說不定,再見面時(shí),尹小姐會對顧公子刮目相看,她反而要倒追顧公子了。”
小翠撇了撇嘴:“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青衣姐姐你就一點(diǎn)勝算都沒有了呀!”
“我到底要什么勝算???”青衣有些好笑的敲了一下小翠的腦門兒,“顧公子能待我如此,我已很滿足了?!?
小船搖搖晃晃的朝岸邊而來。
一座座煙花柳巷,燈火通明。
水面倒映萬點(diǎn)星光,模糊了天海的界限。
一時(shí)間,小船竟不知是行于湖面,還是行于天河。
青衣忽然雅興大發(fā),纖纖玉手撥弄琴弦。
悠揚(yáng)的晚歌蕩漾在秦淮湖上。
月色皎潔。
星光點(diǎn)點(diǎn)。
就連拂面而來的秋風(fēng),也格外的溫柔。
……
江陵卷結(jié)束,中海卷即將開啟,諸君,把酒一敘!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