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京攸完全記不清生日醉酒后發(fā)生的事,自然不記得與談斯屹接吻的事,偏他此時(shí)離得太近,氣息入侵,加上心虛,讓她心跳失控,越跳越快……
她眼睛閃躲,不敢和他對視,視線不自覺下移,卻落在了他的唇上。
削薄的,
紅的、潤的,
看起來很好親的樣子。
“我的嘴如果有毒,你還能活到現(xiàn)在?!闭勊挂俾曇魷販氐摹?
“那晚的事,我都不記得了?!泵暇┴查_視線。
“忘了?不代表它沒發(fā)生過?!?
談斯屹緊盯著她,視線仿佛被酒水泡出了燙人的熱度,落在孟京攸臉上,導(dǎo)致她小臉都被灼上層紅暈。
有風(fēng)從車窗外襲來,在車內(nèi)肆意橫沖直撞。
雨剛停不久,夜風(fēng)裹挾著暑熱與水汽。
他那眼神偏又熱切,落在身上都有些潮熱的黏稠感。
孟京攸往后挪一下,試圖拉開距離,偏又無路可退,擱在膝上的手指微微收緊,“我只說不記得,也沒否認(rèn),再說了……”
“親都親了,那你想怎么辦?”
“你這語氣,還挺理直氣壯?!闭勊挂傩Τ雎?,“你是不是覺得有京妄給你撐腰,有恃無恐,我不敢對你怎么樣?”
孟京攸心虛著:“要不給你點(diǎn)經(jīng)濟(jì)補(bǔ)償?”
“我缺錢?”
“那你想要什么?”
“什么都可以?”
談斯屹的眼神好似帶著熾灼的溫度,從她臉上寸寸看過去,慢條斯理,燒得她臉上高熱難退。
難不成……
他想親回去?
近了,
越來越近,近到孟京攸甚至能感覺到他鼻端呼出的熱息,正一點(diǎn)點(diǎn)入侵,熨燙她的皮膚。
兩人間的距離被不斷壓縮,孟京攸慌亂失措,只能更緊地抱住懷中的花,包裝花束的雪梨紙發(fā)出窸窣聲響,在她指尖被揉搓得不成樣子。
前排的兩人神色如常,卻早已按捺不住激動(dòng)狂亂的心跳:
真要親?
丁奉甚至想著,要不要靠邊下車,將空間留給他們。
結(jié)果,孟京攸忽然抬手,捂住了自己的嘴。
這舉動(dòng)惹得談斯屹忽然笑出聲。
他的呼吸,伴隨著笑意忽輕忽重落在她捂嘴的手背上,“捂嘴做什么?你以為我會(huì)親你?”
“放心,我即使真的喝醉了,酒品也沒那么差?!?
那語氣,帶著揶揄,分明在嘲笑她酒品不行。
孟京攸憋悶,放下手想反駁,“我……”
結(jié)果話沒說完,就聽他又溫聲說了句:“再說,親回去?也不知到最后,究竟是你補(bǔ)償我,還是我又被占便宜?!?
這話就更氣人了。
“占你便宜?”孟京攸迎上他的目光,“那晚可是我的初吻,你也……不算吃虧?!?
畢竟是自己先越界,她說這話時(shí),總是沒底氣的。
初吻?
談斯屹手指微微收緊,神色如常,只說道:“難怪把我嘴都咬破了,原來是沒經(jīng)驗(yàn)?!?
孟京攸氣悶著瞪他,“我肯定沒你有經(jīng)驗(yàn),畢竟談二哥紅顏知己那么多。”
魏闕和丁奉下意識(shí)屏住呼吸:
真敢說?。?
紅顏知己?魏闕偷偷瞄了眼自家老板,做了這么多年助理,他怎么不知?老板藏這么深?
這話只惹得談斯屹嘴角笑痕更深。
孟京攸轉(zhuǎn)頭不想搭理他。
“你這話倒像在吃醋?!?
“我沒有?!?
“你不用覺得吃虧,那晚……也是我的初吻?!彼暰€喑啞溫柔。
孟京攸扭頭看他,下意識(shí)反駁,“你是初吻?怎么可能,當(dāng)年我可是親眼看到你被人……”
卻在他的注視下又乖乖了嘴。
魏闕與丁奉全都豎起耳朵:
有瓜!
二爺被人怎么了?
繼續(x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