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陽城北的黑市,是不是叫龍王廟黑市?”
“就是這個龍王廟黑市,里面的頭頭叫陶四爺,這個鐵頭是陶四爺?shù)耐降埽褪撬麕煾缸屗麃淼?!?
張小龍心里不禁涌上一股怒火,早知道龍王廟黑市跟我有這個過節(jié),昨天逛黑市的時候,就去找這個陶四爺算賬了。
“鐵頭還招了,他師父陶四爺放話出來,讓刀疤哥把貨源交給他,他們會給您五百塊錢作為補(bǔ)償?shù)?!?
張小龍聽得冷笑連連,給我五百塊錢做補(bǔ)償?
我補(bǔ)償你奶奶個腿!
我的西瓜一個就要賣五塊錢,一個蘋果一塊錢,這兩樣水果,隨便拿出點賣一賣,五百塊錢就到手了!
我特娘的是多么缺錢,還需要你陶四爺給的這點兒補(bǔ)償嗎?
如果不是我很多天都沒有回家,十分想念家里親人的話,我明天就去安陽城,端了你陶四爺?shù)睦铣病?
敢動我水果的念頭,那就要做好承受我的怒火,以及打擊的準(zhǔn)備!
“刀疤哥,前面這個屋子就是我們的倉庫!”
張小龍四下看了看,這里的環(huán)境還算是偏僻安靜,離黑市也不遠(yuǎn)。
租下來作為倉庫使用,還是非常合適的。
陳銘的眼光還是比較不錯的!
帶張小龍來的小伙子,已經(jīng)把門給打開了。
“刀疤哥來了!”
屋子里本來沒有什么聲音,這時候發(fā)出了一陣驚喜的低呼和熙熙攘攘的腳步聲。
“刀疤哥!”
“嗯!進(jìn)去再說吧!”
陳銘帶著十一個人走了出來,眾星拱月一般,將張小龍請進(jìn)了屋子。
屋門再一次關(guān)上。
蠟燭的火光跳動了幾下,燭影搖曳中,火光明滅不定。
張小龍的目光落在了鐵頭的身上,此刻,鐵頭被綁在支撐房梁的圓木立柱上。
整個人看上去萎靡不振,一張臉腫得像是豬頭一般,幾乎看不出原來的模樣了。
“你們在安陽城里,好好地做黑市交易不好嗎?卻要來安平縣打我水果的主意!”
“刀疤?你終于來了!我?guī)煾甘翘账臓?,大清武舉人的后人。你們最好放了我,不然等我?guī)煾覆榈竭@里,你們會死得很難看!”
張小龍眼中寒芒一閃,從這一刻起,鐵頭在他眼里已經(jīng)是一個死人了。
既然是一個死人,何必跟他動氣?
“陳銘,把他嘴巴堵上!我聞著嫌臭——”
陳銘點點頭,把一團(tuán)黑不溜秋的東西,塞進(jìn)了鐵頭嘴巴里。
他們這些天審問鐵頭的時候,沒少用武力手段,堵嘴巴的東西早有準(zhǔn)備。
“陳銘,你來說說看,這個鐵頭要怎么處理?!?
“刀疤哥,這家伙敢打您的主意,他就該死十次了。這幾天他還交待了,曾經(jīng)在搶地盤的時候,打死過人!還在黑市里,打死過逛黑市的普通人?!?
陳銘毫不猶豫地說道,眼神里的果決也絕對不是作偽。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陶四爺想要動我的財路,何嘗不是斷了陳銘他們的財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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