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武咳嗽了一陣,又喝了一口山泉蜂蜜水,很快便止住了咳嗽,臉色好了許多。精武曉說罔已發(fā)布蕞鑫漳截
“這位小同志帶著幾個同志,幫著地區(qū)警察局破了地區(qū)農(nóng)機廠被炸一案,擊斃八名敵特分子,抓獲敵特組長?!?
“這種情況應(yīng)該算幾等功?”
“集體二等功,這位小同志個人一等功!”
最后一個問題了,終于只剩最后一個問題了!
胡自強聽老首長不咳嗽了,總算是有心情考慮自己的事情了。
“最后一個問題,這名小同志顧不上休息,獨自搜捕策劃四起爆炸案的敵特頭子?!?
“最終,他功夫不負有心人,終于捉拿到了潛伏十多年的狡猾敵特頭子?!?
“這種情況應(yīng)該算是幾等功?。俊?
“老首長,這也應(yīng)該是個人一等功!”
“好了,我沒有其他問題了!”
嘟嘟嘟,一陣忙音響起。
“老首長,老首長……”
電話那邊沒了聲音,應(yīng)該是已經(jīng)掛斷了電話。
胡自強看著手中的電話,出了一會兒神,隨后放下電話,也沒心情擦拭桌上的茶水。
老首長身在遼北省東寧市,軍區(qū)總醫(yī)院的病房里,他老人家不會無緣無故問我這些問題,也一定不會是無的放矢。我的書城首發(fā)
那么問題來了,這些問題究竟是什么意思呢?
難道是我們公安系統(tǒng)里的評功流程出了問題?
有許多同志立了大功,卻被人給忽視了?
老首長一直在用某一位小同志在舉例子,那么……
會不會是因為這位小同志,受到了什么委屈,恰好又被老首長給知道了。
胡自強在自己辦公室里尋思著,他一根接著一根地抽著煙,弄得屋子里煙霧繚繞。
“我記得三十萬工資款這案子,應(yīng)該是遼北省某個縣里發(fā)生的,那就從這件事上著手,先查一查具體情況吧!”
畢竟是老首長關(guān)心的問題,可不能再出差錯,一定要調(diào)查清楚為好。
胡自強思慮再三,終于有了突破口,他拿起了桌上的電話……
兩個小時后,胡自強放下了電話。
他額頭上青筋暴起,額頭上汗珠大滴大滴地往下流淌。
那臺老舊的電風(fēng)扇,呼呼地吹著風(fēng),卻絲毫帶不來什么涼意,反倒是那噪聲,更讓胡自強有些心煩。
他徹底打探清楚了,老首長問的所有問題,居然都是圍繞著一個人——張小龍!
這是一位年僅十六歲的小同志,他年齡雖小,但卻無法掩蓋他的優(yōu)秀。
老首長的六個問題,全部都是真實發(fā)生過的事情,也幾乎都是張小龍這位年輕同志,憑借一己之力破獲過的大案子。!2,y,u,e¨d\u..-c.o?m!
讓人氣憤的是——張小龍同志竟然連一個三等功也沒有被評上。
難怪老首長要給自己這個公安部長打電話了。
這事情擱誰身上,誰不生氣?
但是張小龍同志絲毫不在意個人得失,依然一如既往地以全副熱情,投入到抓捕敵特的事業(yè)中,從沒有過一句怨!
胡自強不記得自己拍了多少次桌子,只是覺得手掌被拍疼了,甚至有些腫脹了起來。
但手掌上的疼痛,遠遠不及他內(nèi)心的疼痛。
如此優(yōu)秀的好同志,受了這么多的委屈,竟然不聲不響地默默承受著,這才是最讓他心痛的。
老首長,我胡自強真是沒臉見你了。
不是您的提醒,我恐怕還會一直蒙在鼓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