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琳也不知道這些細節(jié)。
“有人受傷了?那可能不一樣,等我回去后再問問,警察沒找你嗎?”
許飄飄點頭。
“找過了,但是我知道的也不多。”
從許飄飄的視角里。
也只知道連畫和安漾被綁架,禾星敲詐勒索,禾星一家三口被捕調(diào)查。
既然是民事案件,那禾星應該沒有危險。
她現(xiàn)在是孕婦。
就算入獄,也會保外就醫(yī)。
警察來過幾次,根據(jù)許飄飄和霍季深提供的口供,和現(xiàn)場的監(jiān)控足夠拼湊出來事情經(jīng)過。
所有人看到許飄飄失語,都著急難過。
許真理和熊捷,都去聯(lián)系了很多專家。
每個都說,順其自然。
是突然的癥狀,說不定什么時候自己也好了。
反而她本人,覺得這樣挺好。
要是脫口而出的話,總是傷人,不如深思熟慮后再選擇是不是要開口。
不能發(fā)出聲音后,倒是有了很多畫稿子的思路。
好在最近這段時間因為接了霍氏的游戲稿,推了一些合作。
宴秋和簡琳走后,許飄飄拿出設備,靈感蓬勃。
霍氏約了三張圖。
畫完三張草圖,用風的賬號發(fā)給邵木后,病房的門又被人敲響。
連畫抬頭喊了一聲。
“舅舅?!?
許飄飄關上設備看過去。
連少錦站在那,神色有些呆滯,身上的衣服不知道多久沒換過,臉上也都是胡茬。
看起來,狼狽了不止一點。
整個人都失魂落魄的。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精神不正常。
護士見連畫認識他,才放心走了。
要不然都以為是哪里來的流浪漢。
許飄飄喊了一聲,沒有發(fā)出聲音。
“少錦哥?”
連少錦神情恍惚,也沒有發(fā)現(xiàn)許飄飄的異常。
走進來,幾步路走得跌跌撞撞,差點摔倒。
走到椅子前坐下,連少錦沒說話。
他盯著醫(yī)院的地面,放在膝蓋上的手,不斷發(fā)著抖。
許飄飄有些擔心連少錦的身體狀況。
給正在熊捷病房的許真理發(fā)了消息。
讓許真理來,帶著連少錦去掛個號看看。
許真理趕到后,看著連少錦。
也一眼看出來了連少錦的異樣。
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
“少錦?你還好嗎?走,伯母帶你看看去?!?
看連少錦現(xiàn)在的這個狀態(tài),不像是什么事都沒有。
他恍惚道:“不用,我,我就是來坐坐?!?
連畫跳下床倒了水給連少錦,“舅舅,你喝水。”
看著眼前小小一只的,乖巧懂事的小連畫。
她白白的小手捧著一個水杯,墊著腳遞給他的模樣,讓連少錦的情緒終于崩塌。
他接過水杯,放在一邊。
彎腰想抱連畫,又反應過來自己的衣服臟兮兮的。
手停在空中,轉彎,捂著臉,肩膀不斷聳動。
壓抑的哭聲,順著指縫流淌下來的眼淚,和破了洞的褲子,染了血的衛(wèi)衣,處處都狼狽可憐。
許真理有些惻隱。
嘆氣道:“哭吧,哭好了,再去解決事情?!?
連少錦搖搖頭,哽咽道:“解決不了了?!?
“我爸媽,因為菜品不合格的事,被很多學校起訴。我爸,逼著我去給禾星取保候審?!?
他的聲音幾度無法連貫。
“我去了,我爸媽也跟著去了。”
“大伯母,我……我怎么這么失???”
連少錦的聲音里都是哭腔,身體抖得猶如篩糠,牙咬得幾乎要碎了,擠出來斷斷續(xù)續(xù)的幾-->>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