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陽光明媚,晏歸瀾窩在粉色的被子里打瞌睡。
他不想起。
但是今天,他必須早起了,因?yàn)榻袢盏难鐣?huì),他是主角。
晏歸瀾和曲染換了衣服,盛裝出席。
王府來了很多人,大部分不認(rèn)識(shí),還有一部分認(rèn)識(shí)的,以前對晏歸瀾極盡嘲笑,現(xiàn)在這笑容里卻帶著幾分諂媚。
誰能想到呢,蠢貨侯府公子居然成了王府世子。
晏歸瀾從未這般眾星捧月,他終于懂為什么小郡王喜歡辦這種宴會(huì)了。
身邊都是好人,大家都捧著你,恭維你,誰不喜歡?
晏歸瀾在一眾人群中看到了許先生。
“你這小子啊?!痹S先生覺得晏歸瀾也是一身的反骨,什么都沒有,就敢和永安侯杠上,這次真是福大命大撿回來一條命。
不過……
許先生看著過來的寧王就沒有那么好的脾氣了。
“簡直是個(gè)廢物,連自已的兒子都護(hù)不住。”
寧王真沒想到自已的師父會(huì)教兒子彈琴,這可真是緣分。
\"師父,您就別說我了。\"寧王很無奈。
許先生冷哼一聲,看他各種不順眼,但是看晏歸瀾,就像是長輩看晚輩一樣。
這個(gè)孩子還是聰明的,至少比他爹要強(qiáng)多了。
\"我都懶得說你。\"許先生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小郡王,他覺得寧王該好好查查晏歸瀾落水的事,和這個(gè)養(yǎng)子脫不了干系。
那小子一看就精明,晏歸瀾回寧王府他心里還不知道怎么想。
晏歸瀾又那么蠢,根本不是人家的對手。
寧王也看了一眼小郡王,師父的意思他明白,他又派了一部分人去找楊杰,只要找到人一切都會(huì)真相大白。
阿澤是他的養(yǎng)子,寧王認(rèn)為,既然領(lǐng)養(yǎng)了他,就是他父親,對他是有一份責(zé)任在,可是這么多年,寧王該給他的一樣沒少,對得起他,若是他能和阿歸相安無事,井水不犯河水最好,若是他真有別的心思……
寧王當(dāng)然是站在親生兒子這邊。
“我會(huì)護(hù)著阿歸,不會(huì)讓他再受半分委屈?!?
許先生嗤笑一聲。
永安侯還活蹦亂跳的呢,寧王又在這吹牛逼。
寧王“……”
喬西早就來了,正四處張望,就看到了被晏歸瀾帶過來的許先生,他的目光不由的落在了許先生的鞋上……
新的?
許先生翻了個(gè)白眼,這胖小子什么眼神,他又不是什么上不得臺(tái)面的人,來這種地方,別說鞋了,他衣服都是新做的。
喬西被許先生一眼瞪的不服氣,他自顧自的說:“我可是阿歸最好的朋友?!?
許先生冷哼:“是嗎?好朋友有福同享有難同當(dāng),我怎么瞧著,你只享福,不和他有難同當(dāng)呢?”
喬西“?”
喬西“!”
他的痛處被戳中了。
晏歸瀾都找郭瑞幫忙了,可就是沒找他。
他很生氣。
他就這么沒用嗎?
喬西暗暗下決心,他也要干點(diǎn)讓晏歸瀾刮目相看的事。
什么事呢?
喬西看到了小郡王……
他忽然想到了。
晏歸瀾在找楊杰。
別的不行,找人可太在行了,讓二哥幫忙,掘地三尺也把楊杰找出來。
曲染由寧王的一個(gè)嬸子帶著見人,唯一記住的,就是一對母女,她們看了曲染好幾眼,就離開了。
曲染覺得奇怪,總覺得那對母女眼熟。
直到她終于得空離開,自已坐下之后,那對母女中的姑娘走了過來,她看著曲染,眼神相當(dāng)?shù)膹?fù)雜。
曲染被她看的不明所以。
“你過的倒是很好?!蹦枪媚锖鋈徽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