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染讓晏歸瀾問問郭瑞落水那日橋上的人都有誰。
晏歸瀾的腦子里就只記得這件事,至于夫子講的知識,在短暫的流過大腦后,很快就一點痕跡都沒有了。
喬西順著晏歸瀾的視線,看到了郭瑞……
“你……”喬西一臉嫌棄的看著他:“你不會是……”
京城也不是沒有這種人,只是不多,大都藏著掖著。
晏歸瀾無語:“不是你讓我問郭瑞那日橋上的人嗎?”
喬西想起來了。
原來是這樣。
喬西后知后覺的產(chǎn)生了疑惑:“你調(diào)查這個做什么?難道曲染落水還有別的變故不成?”
晏歸瀾點頭:“我覺得那天我不是自已跳下水救人,而是人多擠下去的?!?
這是曲染教他說的,免得打草驚蛇。
“這樣?!眴涛髅掳停瑧岩傻目粗虤w瀾,半晌,他終于點點頭:“還真有可能?!?
當(dāng)初他都站不穩(wěn),緊緊的抓著欄桿就怕掉下去。
“喬西,晏歸瀾,你們兩個站起來?!?
夫子終于忍無可忍。
喬西站了起來。
至于晏歸瀾,他倒是想,可他站不起來。
夫子也后知后覺的意識到了,于是皺眉問:“你們兩個說什么呢?”
喬西心里大罵夫子偏心,憑什么就讓他站起來。
“我們……我們在說書本的內(nèi)容?!眴涛鞲砂桶偷恼f。
夫子顯然不信,似笑非笑的看著他:“哦?什么內(nèi)容?”
喬西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沒說出什么來。
心里簡直氣死啊。
怎么不問問晏歸瀾?長得好了不起???只有癩蛤蟆受傷的世界達成了?
真是不公平。
喬西不服。
而夫子狠狠的訓(xùn)了一頓才讓喬西坐下。
因為晏歸瀾一直是坐著的。
夫子也在訓(xùn)斥他,可只有喬西站起來了,所以給人的感覺就是只罵了喬西。
喬西又氣了個半死。
等課下了,郭瑞主動湊了過來。
“我聽說,晏兄你居然會彈琴啊,真是沒想到?!惫痣p眼發(fā)亮。
晏兄終于有能拿得出手的才藝了。
就知道,這么漂亮的美人,怎么可能是個腦袋空空的花瓶?
喬西翻了個白眼,一點看不上郭瑞這個人。
惡心的娘娘腔。
郭瑞也看不上喬西,猥瑣刻薄男。
他問的是晏歸瀾,又沒問喬西這個猥瑣男,用他插嘴?
晏歸瀾隨便敷衍了幾句,又問起了橋上的事。
“好些人呢,當(dāng)時聽到有人落水了,大家都擠著上橋看,我記得小郡王好像也在,還有幾個書院的,其他的是京城的公子哥?!惫鸲⒅戳税肷?,忽然笑了。
“晏兄,你真的是被人擠下去的嗎?”
他不太相信這個說辭。
晏歸瀾暗罵了一聲,這娘娘腔腦子真好使。
“是。”
郭瑞就沒多問了,不過,他忽然一拍大腿:“我想起來了,還有一個人呢?!?
“……晏歸緒?”曲染看著晏歸瀾提供的名單。
郭瑞說他小時候落過水,很怕掉下去,所以就在岸邊看的,當(dāng)時橋上的人多,他也沒全部看清,不過他正好看到了晏歸緒,就是侯夫人的二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