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打扮好,終于到了出門的時間。
侯夫人看到晏歸瀾,假惺惺的說了兩句關心的話就上了車。
此次的目的地是承恩伯府,離侯府不遠,很快就到了。
巷子口就看到貼著的喜字,孫家的下人遠遠的便開始迎客。
侯夫人和承恩伯夫人客氣了幾句就跟著伯府的下人進了院子,很快就遇到了幾個和侯夫人相熟的夫人。
侯夫人帶著曲染走動,將曲染介紹給眾人,曲染發(fā)現(xiàn)這幾個夫人看自已的眼神怪怪的,不用想,肯定是昨天的事傳出去了。
沒關系,她又不認識這些人,要丟人也是侯夫人丟人。
曲染和晏歸瀾對視一眼,在侯夫人問他們是進去坐還是在外面看看熱鬧的時候,兩個人果斷的選擇了在外面走走。
侯夫人笑著和其他夫人說:“年輕人和我們待不住,那就隨你們吧?!?
其中一個夫人問:“那個就是你的兒媳婦???瞧著還挺好,怎么辦事那么糊涂?”
這話看似是在說曲染,其實也是在點侯夫人。
侯夫人皮笑肉不笑道:“年輕人不懂事,我一眼沒看住就……”
她嘆了口氣:“也怪我最近在忙阿緒科考的事,一時疏忽了?!?
“???這樣啊?!绷硪晃环蛉苏f:“我聽我家小子說,你們家阿緒成績很好,這次考試應該沒問題?!?
侯夫人笑了起來,她最喜歡聽別人夸贊晏歸緒。
“哪里,還是你家小子學習好?!?
幾個人客氣的恭維。
曲染和晏歸瀾卻在府里溜達,曲染雖然成了一次親,可那是原主,不是她,所以她對人家成親還是很感興趣的。
至于晏歸瀾,他也成了一次親,可他全都忘記了。
兩人到了個僻靜的地方,才站了一會兒,就遇到了兩個熟人。
小郡王和一個年輕男人,曲染不認識,晏歸瀾小聲告訴她:“這是嚴世子。”
曲染和這兩人打了個招呼,這兩個人長的都還行,尤其是嚴世子,十分英俊,但是,不如晏歸瀾好看,而且古代男人刻板嚴肅,自有他們一套歪理,曲染沒什么興趣,低著頭看起來很溫婉的聽他們說話。
然后她就聽到傻瓜晏歸瀾直接問小郡王。
“郡王殿下,去年我和曲染落水,你也在橋上嗎?”
曲染“……”
嚴世子好奇問:“什么落水?”
小郡王解釋了一遍,然后笑著說:“說起來我也算是你們的紅娘呢?!?
曲染心里冷笑了一聲。
若不是那件事原主和梁蕭都不會死。
晏歸瀾皺了皺眉。
曲染是什么意思?
原主聽起來像是說她自已,好像又不是?
然而沒等他想明白,小郡王就說:“當時我的確也在橋上,不過我在最后面,只聽說有人落水了,其他的并未注意,怎么了嗎?”
晏歸瀾搖搖頭:“沒事?!?
嚴世子深深的看了晏歸瀾一眼。
顯然這位世子想的有點遠,可能覺得晏歸瀾是故意跳水毀人清白,可是看了看晏歸瀾的臉,好像這個想法不太成立。
這時候鞭炮聲響了起來,外面?zhèn)鱽沓臭[聲。
小郡王笑道:“娶親的隊伍回來了,去看看?!?
于是幾個人一起往前院走。
曲染看著晏歸瀾的后腦勺罵了幾句白癡。
不是讓他低調了嗎?這就說出來了?
晏歸瀾覺得沒事,反正之前都問過喬西了,以喬西的大嘴巴,很多人都知道,藏著掖著才引人懷疑,大大方方的大家才不會在意。
曲染偶爾也是個傻瓜。
什么都罵他。
晏歸瀾不服氣,可承恩伯府的前院卻是鬧開了。
原因無他。
新郎跑了。
沒錯,就是這么離譜。
承恩伯府的大公子是京中紈绔,聽說他喜歡上了青樓的花魁,可承恩伯夫人不同意,一個青樓女子,別說嫁進來,就是做個妾也不行。
于是今天,這位大公子帶著花魁私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