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你看?!睉?yīng)紅綾晃了晃手中的金色鈴鐺,發(fā)出清脆悅耳、令人心神寧靜的叮鈴聲,“這是我家祖?zhèn)鞯姆▽殹逍慕鸺y鈴’。”
“同樣有攝魂安神之能,克制魂術(shù)之效。我就是好奇,是你的攝魂鈴厲害,還是我這清心鎮(zhèn)魂鈴更強?”
她有些躍躍欲試地看著秦?zé)o夜。
秦?zé)o夜眼皮都沒抬一下:“師姐,沒必要-->>吧?既然買賣不成,那師弟我就先告辭了。”
他可不想在這里跟對方斗法寶。
應(yīng)紅綾見他態(tài)度堅決,有些意興闌珊地收起清心鈴:“好吧好吧,不過…秦?zé)o夜……”
她叫住走到門口的秦?zé)o夜,語氣忽然變得有些低沉,“我可能要離開飛云宗了?!?
秦?zé)o夜腳步一頓,回頭疑惑道:“離開?為何?”
應(yīng)紅綾站起身來,透過窗戶望著洞府外飄過的云霧,輕聲道:“是我父親……他聽說了血煞宗襲擊飛云宗的事,擔(dān)心我的安危,已經(jīng)派人來接我了。讓我回……貫清郡。”
“哦?!鼻?zé)o夜點點頭,“那也好,回去更安全,以后有緣再見?!?
他這輕飄飄、仿佛只是聽到鄰居要搬家的平淡反應(yīng),讓應(yīng)紅綾心頭莫名地有些失落和煩躁。
她看著秦?zé)o夜轉(zhuǎn)身又要走,終于忍不住追出門外,喊道:“喂!秦?zé)o夜!”
秦?zé)o夜再次停下,回頭為皺眉頭,又疑惑地看她。
應(yīng)紅綾咬了咬下唇,似乎下定某種決心,看著他的眼睛,認真說道:“你……有沒有想過也離開飛云宗?”
“要不……你跟我去貫清郡吧!我們應(yīng)家在貫清郡說一不二!你想去哪個宗門修煉就去哪個!不想去也行,就留在我們應(yīng)家!我們應(yīng)家的修煉資源,絕對不比任何大宗門差!以你的潛力,我父親一定會傾力培養(yǎng)你!”
秦?zé)o夜這次是真的有些驚訝了。
他沉默片刻,搖了搖頭,露出一個疏離而禮貌的微笑:“應(yīng)姑娘美意,無夜心領(lǐng)了。我不過一介沒有血脈的靈徒修士,何德何能受此厚待?飛云宗于我有收留、栽培之恩,師長待我不薄,同門亦多照拂。我在這里,挺好,不敢奢求他處富貴?!?
“不!”應(yīng)紅綾急切地打斷他,“我不這么認為!我看得出來,你絕非池中之物!即便沒有血脈,你也不會甘心就此平庸一生!”
“否則你也不會如此拼命地賺取靈石!你是想湊夠錢,去買能讓你覺醒血脈的丹藥,對不對?你跟我回應(yīng)家,我跟我父親說,他一定有辦法幫你!我們應(yīng)家有這個能力!”
秦?zé)o夜的笑容淡了些,語氣卻更加堅定:“謝過應(yīng)姑娘厚愛。但你我非親非故,如此重恩,秦?zé)o夜無福消受,也……受之有愧?!?
他再次抱拳:“告辭?!?
看著秦?zé)o夜毫不猶豫轉(zhuǎn)身離去的背影,應(yīng)紅綾眼中閃過一絲挫敗和委屈。
她忽然提高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其實……我之所以必須離開飛云宗,并非全然因為血煞宗……而是我父親……他要我回去……嫁人了!”
秦?zé)o夜腳步猛地一頓,這次是真的愣住了。
他緩緩轉(zhuǎn)過身,有些錯愕地看著應(yīng)紅綾。
應(yīng)紅綾眼圈微微發(fā)紅,聲音帶著一絲哽咽和倔強:“我不想嫁給那個人!所以我逃到了隕星郡,逃到了飛云宗……躲了一年多……可現(xiàn)在,我再也找不到理由留下了……”
山風(fēng)拂過,吹動兩人的衣袂。
秦?zé)o夜看著眼前這個平日里驕縱任性、此刻卻顯得格外脆弱無助的紅衣少女,心中微微嘆息。
他思索片刻,帶著一種勸慰式的疏離:“應(yīng)姑娘,你容顏絕世,家世顯赫,能娶到你的人,必是天大的福分。父母之命,媒妁之,或許……也并非全無道理?”
“福分?!”應(yīng)紅綾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聲音再次拔高,帶著濃濃的委屈和不甘,“我才不要這樣的福分!我……”
她看著秦?zé)o夜那張俊朗卻寫滿平靜的臉,那句在心底盤旋了許久的話,終于沖口而出:“秦?zé)o夜!我喜歡你!我覺得你很有意思!跟我回應(yīng)家!我們……我們成婚吧!這樣我就不用嫁給那個人了!”
秦?zé)o夜只覺得腦袋“嗡”的一聲,瞬間一片空白!
成……成婚?!
他不過是來談個買賣,怎么談著談著,把自己給談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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