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成拉開車門坐進去,座椅的觸感與真車完全相同。
心念一動,精神力引導著車身的鬼粒子開始調(diào)整頻率,就像長眉道長說的那樣,與周遭的環(huán)境、晚風達成共振。
下一秒,車子徹底隱身了!連帶著坐在駕駛座上的他,也成了無形之物。
“哈哈哈!”張成忍不住拍了下車門,發(fā)動“車子”——沒有引擎聲,車身卻如離弦之箭般竄了出去,沿著馬路飛馳,時速瞬間破百。
他猛地一提精神力,車身底部泛起淡淡的光暈,竟緩緩離地,朝著夜空飛去,雖然速度不及飛碟,卻比民航客機快了十倍不止,腳下的別墅很快縮成了火柴盒那么大。
“今后這就是我的座駕!”張成怪笑一聲,操控著車子在空中盤旋一周,穩(wěn)穩(wěn)落地。
他又趁熱打鐵,觀想出一套黑色的緊身衣,連手套、頭套都一應俱全,材質(zhì)如絲綢般順滑,卻帶著鬼粒子特有的冰涼。
精神力催動,改變頻率,衣物瞬間隱身,連他也連帶著隱身了。
很有可能,鬼忍也是這么隱身的!
他試著朝別墅的墻壁走去,身體竟如穿過薄霧般毫無阻礙地穿墻而過,連墻壁的冰涼觸感都沒感受到。
“原來隱身的鬼粒子,真能穿透實體。”張成心中了然,這本事不僅能躲避林晚姝的“查崗”,也可以對付鬼忍。
夜幕漸深,張成駕著觀想保時捷去接林晚姝。
車子停在她公司樓下,林晚姝像往常一樣拉開車門坐進來,靠在椅背上和他說公司的趣事,完全沒察覺這輛車沒有發(fā)動機。
車平穩(wěn)地停在林晚姝的別墅門口,兩人一起進屋,保姆早已備好晚餐。
水晶燈下,林晚姝穿著米白色的家居服,給張成夾了塊排骨,眼底滿是柔情:“過幾天我把給叔叔阿姨的禮物備好,你幫我看看合不合適。”
張成笑著應下,心中卻暗自叫苦。
晚餐后,林晚姝拉著他上了三樓。
此時的何香萱剛沐浴完畢,烏黑的長發(fā)用白毛巾裹著,絲質(zhì)的香檳色睡袍貼在身上,勾勒出玲瓏的曲線。
她正對著鏡子擦護膚品,忽然覺得后頸一涼,像是有人對著她吹了口寒氣。
客廳的吊燈“滋啦”一聲閃爍起來,暖光瞬間變成了慘白,空氣中的溫度驟降,連鏡子都蒙上了一層白霧。
“誰?”何香萱猛地轉(zhuǎn)身,心臟狂跳。
客廳的沙發(fā)旁,一團黑霧正緩緩凝聚,漸漸顯露出厲鬼的模樣——青面如墨,獠牙森白,眼眶里淌著黑紅色的濁液,每走一步,腳下的地板都結起一層薄霜。
“何香萱,你竟然敢失身?”厲鬼的聲音像生銹的鐵片在摩擦,“本想留你做個干凈的鼎爐,如今只能把你煉制成厲鬼,你的陰魂夠強,定能成大器?!?
何香萱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卻強撐著沒退,攥緊了手里的護膚品瓶子:“你是誰?我與你無冤無仇,為何屢次害我?”
“我是誰?”厲鬼桀桀狂笑,黑霧翻涌著裹向她,“你永遠都不配知道?!?
“是我昔日拒絕的追求者吧?”何香萱眼神一厲,“都要取我性命了,還不愿說?”
厲鬼的笑聲戛然而止,凹陷的眼眶里閃過陰毒:“不告訴你原因,你死了會變成更加厲害的厲鬼,對我有大用?!?
何香萱知道硬拼不行,放緩語氣:“你若真心對我,何必用這種方式?不如現(xiàn)身見我,我嫁給你便是。你這般強大,我怎敢違抗?”
“嫁我?”厲鬼嗤笑,“失身前說這話,或許我會信。現(xiàn)在——”
它猛地伸出青黑色的爪子,指甲尖銳如刀,“你必須死!”
“別過來!”何香萱終于慌了,踉蹌著后退,手不自覺地摸向胸前的玉佩。
當然是期待張成來救。
“別指望他了?!眳柟愍熜χ平?,黑氣幾乎要將她吞噬,“他正陪著別的女人溫存,根本短時間趕到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