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大夏那邊焦頭爛額、疲于奔命的混亂景象截然不同,櫻花國的詭異事件-->>,似乎一切都在掌控之中。
更像是一種需要定期維護的“自然現(xiàn)象”,而非足以顛覆秩序的“災(zāi)難”。
犬養(yǎng)載眾聽完所有匯報,緩緩睜開了眼睛,那雙渾濁的眼眸深處,閃過一絲難以掩飾的驕傲與自得。
“諸君,辛苦了。”他的聲音不大,卻帶著一種奇特的穿透力,仿佛能直接在人的靈魂中響起。
“我櫻花國,自神武天皇開國以來,便與八百萬神明、妖鬼共存。我等之法,非是斬盡殺絕的霸道,而是調(diào)和陰陽、維系平衡的王道。此乃神道之精髓,亦是我等能安享太平的根本?!?
他話鋒一轉(zhuǎn),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譏諷。
“反觀對岸的大夏,自詡地大物博,卻不懂敬畏天地。他們對待‘詭’,只有粗暴的封鎖與獵殺,視之為寇仇?!?
“殊不知,堵不如疏,殺之不絕,春風(fēng)再生。如今一場小小的紙人詭,便攪得他們天翻地覆?!?
會議室內(nèi)的眾人紛紛點頭附和,臉上都流露出與有榮焉的神色。
“區(qū)區(qū)紙人詭,我縣里一個初級陰陽師就能解決吧?!?
“贊同,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御鬼?旁門左道罷了?!?
就在這時,坐在犬養(yǎng)載眾下首的一名中年男子,忽然開口了。
此人名為松下九流,是特異課的實際總負(fù)責(zé)人,也是犬養(yǎng)載眾最得力的心腹。
他穿著一身筆挺的西裝,戴著金絲眼鏡,看起來像個精明的商人。
但鏡片后那雙閃爍不定的眼睛,卻暴露了他豺狼般的野心。
“總長大人所極是?!彼上戮帕魑⑽⒐?,語氣恭敬卻暗藏鋒芒。
“大夏如今內(nèi)亂不止,詭殺隊自顧不暇,正是千載難逢的機會。依我之見,那紙人詭能以一己之力,將大夏攪成一鍋亂粥,其本身必有驚人之處?!?
“若能將其捕獲,解析其能力,對我神道廳而,不啻于得到一件強大的神器?!?
“縱使沒有得到紙人詭,捕獲些其他詭也是好的?!?
他的聲音帶著蠱惑人心的力量:
“大夏的詭,狂暴而原始,就像未經(jīng)雕琢的璞玉?!?
“若能以我櫻花國之陰陽秘術(shù)將其‘馴化’,必能讓我等的實力,再上一個臺階?!?
“屆時,或許連傳說中的‘高天原’,我等亦可一窺究竟。”
“火中取栗嗎?”犬養(yǎng)載眾的眼中閃過一絲玩味,“松下君,你的膽子,還是這么大。”
松下九流再次躬身,鏡片反射著寒光:
“富貴險中求。更何況,如今的大夏,對于我等而,并非龍?zhí)痘⒀ǎ吹故曲柊鱿酄帩O翁得利?!?
犬養(yǎng)載眾沉默了片刻,手指在冰冷的巖板桌上輕輕敲擊著。
整個會議室,落針可聞。
良久,他笑了。
“也好。既然他們院中起火,我們不妨就去添一把柴,順便撿些寶貝回來。”
犬養(yǎng)載眾的目光落在松下九流身上。
“此事,就由你全權(quán)負(fù)責(zé)。人手、物資,皆由你調(diào)配。我只有一個要求?!?
“請總長示下!”松下九流精神一振。
犬養(yǎng)載眾一字一頓地說道:
“要振奮我櫻花國國威,在國際上好好亮個相,讓世界看看,時代變了?!?
“哈伊!”松下九流重重頓首,臉上露出了得償所愿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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