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淮野這樣極品的男朋友就在身邊,無論什么懲罰,對她來說不都是順水推舟的事嗎?
甚至還能借此增進感情。
她到底為什么拒絕?
空氣仿佛凝滯了。
江程在時書儀飲盡后,率先打破沉默,笑著圓場:
“嫂子好酒量!來來來,繼續(xù)?!?
然而一輪下來,時書儀再次落敗。
新抽出的卡牌上赫然寫著:「脫一件衣服,并親吻在場任意異性」。
她下意識咬住下唇,指尖微微發(fā)緊。
今天她只穿了一件單薄的短上衣
這個念頭掠過腦海的瞬間,她已毫不猶豫地將卡片塞回筒中,再次端起那杯剛斟滿的威士忌,仰頭一飲而盡。
顧淮野搭在沙發(fā)背上的手指無聲收攏,眼底最后一絲溫度終于褪去。
她就這么不想和他親近?!
這是寧愿喝酒,也不想和他親近?
時書儀被濃烈的酒精嗆得眼尾泛紅。
兩杯威士忌的后勁洶涌而上,視野開始天旋地轉。
她委屈地撇了撇嘴,眸中漾起粼粼水光,下意識轉向身側的男人。
蒙著霧氣的眼睛無聲地哀求:
我不想再玩了。
可顧淮野只是垂眸凝視著桌上的骰盅,側臉線條冷硬,聲線里聽不出半分情緒:
“繼續(xù)。”
時書儀緊抿著唇。
空氣中彌漫著無聲的壓抑。
江程與沈旭白交換了一個眼神,都察覺到了不同尋常的氣氛。
但顧淮野既然發(fā)了話,便無人敢出聲叫停。
酒精徹底侵蝕了時書儀的理智,她聲音綿軟沙啞,報數(shù)時都帶著醉意:
“9個6啊不對,說錯了,是、是10個6?!?
“開?!?
顧淮野的聲音冰冷斬落。
這聲“開”像一盆冷水,讓她混沌的大腦恢復了一絲清明。
她難以置信地側頭看向他,眼神迷茫又受傷。
他竟然,開她。
這意味著不是她輸,就是他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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