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鐘后。
山洞內(nèi)的動靜終于平息下來。
方平長身而起,嘴角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而蘇艷絕,則如同被玩壞的娃娃般癱軟在地上,眼神空洞。
她的元陰本源,幾乎被方平掠奪一空,修為雖然沒跌境,但也元氣大傷,沒有數(shù)十年苦修難以恢復(fù)。
更讓她崩潰的是精神上的打擊。
她,蘇艷絕,六道魔宗宗主,東荒域頂尖的魔道巨擘,竟然在一個金丹期的小輩身下,如此不堪……
這簡直是奇恥大辱!
方平穿好衣服,看了一眼失魂落魄的蘇艷絕。
“蘇宗主的味道不錯,期待下次交流?!彼c評了一句,然后不再停留,轉(zhuǎn)身一拳轟開堵門的石頭,身影一閃便消失在蘇艷絕面前。
“方平??!我必殺你?。?!”
身后,傳來蘇艷絕歇斯底里的尖叫。
方平充耳不聞。
此刻,禁靈碑的一炷香時間剛好結(jié)束。
眾人靈力恢復(fù)的瞬間。
“轟?。。。。。?!”
一股恐怖到極致的能量風(fēng)暴,猛地從玄天圣地內(nèi)爆發(fā)!
是那些脫困的大乘老祖?zhèn)儯?
他們羞憤交加,怒火攻心。
幾乎沒有任何猶豫,同時出手,將所有的怒火和屈辱,傾瀉在了這片給他們帶來畢生噩夢的土地上!
法寶的光芒,神通的轟鳴,瞬間將整個玄天圣地廢墟,連同里面那些妖獸全部湮滅!
地脈被引爆,山河崩碎!
一個深不見底的坑洞,取代了原本玄天圣地的位置。
濃煙滾滾,直沖云霄。
所有的痕跡,所有的屈辱,似乎都被這一把怒火燒了個干干凈凈。
幾位大乘老祖懸浮在半空,看著下方的巨坑,臉色一個比一個難看。
尤其是巫王,他被手下從妖獸堆里扒拉出來時,已經(jīng)不成人形,道心幾乎崩潰,此刻更是氣息奄奄,被巫絕和大祭司攙扶著,眼神怨毒得能滴出血來。
蘇艷絕也穿好衣服飛了出來,死死咬著唇,一不發(fā)。
木青璇帶著木夏然,臉色復(fù)雜。
劍通神和圓覺沉默不語。
幽魘目光閃爍,不知在想什么。
所有人都默契地沒有提剛才發(fā)生的事情。
但那件事,就像一根刺,深深扎在了每個人心里。
經(jīng)此一役,玄天圣地徹底成為歷史。
而方平這個名字,則成了東荒域所有頂尖勢力巨頭心中,一個無法磨滅的夢魘和必殺的目標(biāo)!
此子不除,他們寢食難安!
然而,當(dāng)各方勢力發(fā)瘋般搜尋方平蹤跡時,卻一無所獲。
他仿佛人間蒸發(fā)了一般。
短暫的沉默后,各方勢力帶著殘余的人手,灰頭土臉,心情復(fù)雜地迅速離去。
他們需要時間舔舐傷口,更需要時間思考,如何應(yīng)對接下來東荒域必然發(fā)生的劇變。
而失去了玄天圣地這個明面上的靶子,黑巫教的行事愈發(fā)肆無忌憚。
尤其是,當(dāng)巫王得知顏如夢回歸六道魔宗后,更是將怒火轉(zhuǎn)移到了蘇艷絕和六道魔宗身上。
當(dāng)然,這一切已與方平無關(guān)。
他這一回可是把整個東荒域各大巨頭都得罪死了,哪里還敢待在東荒?
九色鯤鵬翱翔于云層之上,速度快到極致。
小嚶雖然還是幼年期,但載著方平幾人長途飛行已不在話下。
它的羽毛流光溢彩,穿梭云海時留下一道絢麗的尾跡,而后又被方平以《太陰斂息法》迅速抹除。
下方山河飛速倒退,東荒域的輪廓逐漸模糊。
方平站在小嚶寬闊的背脊上,勁風(fēng)吹拂著他的衣袍獵獵作響。
他目光沉靜,腦海中復(fù)盤著東荒域發(fā)生的一切,同時也規(guī)劃著進(jìn)入中域后的行動。
木婉蓉、江含月、柳如煙、楚清歌、魅姬、月瑤、蘇妙可幾女圍坐在他身后,神色各異。
數(shù)日后,前方出現(xiàn)一道橫亙天地、散發(fā)著蒼茫古老氣息的巨大界碑。
界碑之上,銘刻著兩個龍飛鳳舞的大字——中域!
界碑之后,靈氣濃度明顯提升了一個檔次,山川地貌也更加平坦。
小嚶緩緩降低高度,落在界碑附近一片僻靜的山谷中。
方平翻身落下,眾女也緊隨其后。
是時候分別了。
江含月、月瑤、魅姬三女對視一眼,走上前來。
江含月作為代表開口,聲音帶著一絲不舍與決絕:“公子,我們?nèi)松套h過了,打算回六道魔宗?!?
方平看向她們,沒有意外:“想好了?蘇艷絕那邊……”
魅姬接口道:“經(jīng)歷此事,宗門內(nèi)必然動蕩。我們?nèi)嘶厝ィ瑢嵙ι锌?,只要統(tǒng)一口徑,明是被公子脅迫,如今僥幸逃脫,想必不會受到太多責(zé)難,反而可能因禍得福,得到重用。”
她的話很有道理。
六道魔宗偷雞不成蝕把米,元氣大傷,如今正是用人之際。
她們?nèi)齻€金丹期年輕天才回去,是一股不小的力量。
月瑤也怯生生地點頭:“而且……我們也想為公子,在魔宗內(nèi)埋下一顆釘子?!?
方平看著三女,她們眼中雖有恐懼,但更多的是一種想要為他做點什么的決心。
他點了點頭:“也好?;厝ブ螅磺行⌒?。撇清與我的關(guān)系是第一要務(wù),保全自身。若有緊急情況,可用我留給你們的秘符聯(lián)絡(luò)?!?
他交給三女每人一枚特制的傳訊玉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