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豐平常和姜蕓接觸,因為有裹胸布的原因,只看到微微隆起,是正常男子該有的胸大肌。
沒想到釋放開來,竟是乳此巨大。
只是,林豐瞬間收回心思,沒有再喝酒,高聲道:“秋霜,將軍喝醉了?!?
喊聲很洪亮,傳出營房。
轉(zhuǎn)眼,秋霜就進來,一看到地上的裹胸布,再看到豪邁說話的姜蕓,臉色微變。好在林豐識趣知進退。
秋霜點頭道:“林百夫長,你先回去?!?
林豐起身道:“告辭!”
姜蕓皺起眉頭,渾然不顧胸前蕩漾的風(fēng)景,皺眉道:“走什么走?不要走,喝酒到天亮。來,繼續(xù)喝?!?
林豐反而加快了步伐,抓緊時間離開,畢竟有些風(fēng)景不能亂看。
營房中,只剩下秋霜和姜蕓。
秋霜陪著姜蕓好一會兒,姜蕓醉意升騰直接睡下。秋霜看著睡去的姜蕓,有些無奈,眸子深處卻有心疼。
姜家沒有男兒。
很多人都說,老將軍就算是大周第一神將,也后繼無人,更有人嘲諷姜家以后連上香祭祀的人都沒有。
打記事起,小姐就一直女扮男裝,從來不弱于男兒。小姐早早在軍營訓(xùn)練,又帶兵打仗,從來不服輸。
這樣的生活,太累了。
秋霜都覺得心疼,只是心疼后又哼了聲,明知道酒量不好,非要喝酒。
脾氣太犟了。
秋霜給姜蕓擦了擦臉,又準備了醒酒湯灌下去。過了半個時辰,姜蕓才悠悠醒來,眼中神色茫然,問道:“我這是怎么了?”
秋霜說道:“您請林大叔來喝酒,自己喝醉后,當著人的面扯出裹胸布扔掉。林大叔見情況不對,才立刻喊我進來。”
姜蕓面頰羞紅,哼聲道:“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我怎么可能做這樣的事情呢?”
秋霜說道:“事實就是如此?!?
姜蕓低著頭蒙著臉,說了聲丟臉丟完了,才靜靜回想先前發(fā)生的事兒。
她袒露身為女子的身份,想看林豐的反應(yīng)。沒想到,林豐說女子能頂半邊天,說她巾幗不讓須眉,說她一腔熱血不弱男兒。
姜蕓想著林豐對女子的尊重,又覺得沒什么,畢竟她和林大叔意氣相投,談話很投契。
秋霜問道:“小姐和林大叔,到底說了什么?”
“沒什么!”
姜蕓毫不猶豫回答。
秋霜哼了聲道:“肯定說了些什么,否則,您怎么會跑到林大叔的面前坐下,怎么會豪放的撤掉裹胸布。”
姜蕓面色微紅,呵斥道:“說了沒什么,你怎么越來越婆婆媽媽的。在軍隊里面,不能暴露本性,明白嗎?”
秋霜問不出原因,就不再追問,提醒道:“小姐,以后不能再飲酒了,知道嗎?”
姜蕓連忙道:“知道?!?
秋霜點頭,沒有再多說。
姜蕓晚上洗漱后早早休息,第二天仍是早起晨練。
過了巳時,李謙派了士兵來,請姜蕓去議事。臨近午時,姜蕓黑著臉回了營房,吩咐道:“來人,請林豐來議事?!?
士兵去通知,沒過多久,林豐進入營房,抱拳道:“將軍?!?
姜蕓道:“林大叔,坐。”
林豐坐下道:“將軍喊我來,有什么吩咐?”
姜蕓鐵青著臉道:“今天上午,李謙喊我去議事。談完了事情,說安排一個人去你的斥候營,擔(dān)任副百夫長,讓你帶帶他。我開口拒絕,李謙卻強行安排。”
林豐問道:“此人是什么情況?”
姜蕓回答道:“這人名叫黃望,是李謙的親兵出身?!?
林豐想了想道:“我探親回來,李義就找了我,讓我背叛將軍投靠李家。我拒絕后,他說要讓我付出代價。黃望來擔(dān)任副手,應(yīng)該是李家的報復(fù),同時讓黃望架空我?!?
姜蕓臉色鐵青。
可恨!
之前,李義來挖墻腳,她忍了沒有發(fā)火?,F(xiàn)在,李義又挖墻腳,簡直不可饒恕。
姜蕓說道:“怎么不告訴我呢?”
林豐笑道:“一樁小事,不值得麻煩將軍。黃望來斥候營,我能不能收拾他?”
姜蕓眼神銳利,強勢道:“只要不死人,你盡管出手。一句話,不服就干,出了事情有我頂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