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蕓搖頭道:“不可能斷了!”
姜破虜問道:“為什么?”
姜蕓看著最寵愛自己的親爹,解釋道:“因為我已經(jīng)是林豐的人?!?
“該死,老雜毛!”
姜破虜瞬間紅了眼,一巴掌拍在案桌上,起身道:“給我好好待著,我去找林豐。”
姜蕓看著急沖沖的姜破虜,說道:“爹,不是林豐,是被李謙算計?!?
姜破虜瞬間停下,眼中有疑惑,問道:“到底怎么回事?”
姜蕓神情無奈,先解釋和林豐第一次見面的場景,提到當(dāng)時林豐沒有當(dāng)兵,曾經(jīng)林家村附近的大黑山救了她一命。
等林豐入伍從軍,被分到姜蕓的麾下執(zhí)掌斥候營。
林豐曾提醒她小心李謙和李義,而她想著戰(zhàn)馬的事情,想著有甲胄武器,最終赴約見李義和李謙。
沒想到,李謙中途離開,李義卻在酒水里下了烈性春藥。
是林豐沒找到姜蕓,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才及時趕到救了她離開。林豐把她帶到水潭,卻無濟于事,最終才發(fā)生了事情。
大體的清楚闡述完,姜蕓沉聲道:“事情就是這樣的,秋霜也知道。”
姜破虜氣得怒火涌動,一拳捶爛案桌,殺氣騰騰道:“這個該死的李謙,竟然如此不要臉,早知道如此,當(dāng)年就該弄死他。李謙死了,真是便宜他了?!?
姜蕓沉聲道:“和林豐有了夫妻之實,我也沒當(dāng)回事兒?!?
“一方面,他的年紀(jì)比我大很多,的確有些不合適。另一方面,女兒就想在戰(zhàn)場廝殺,也沒有什么想法?!?
“反正,不嫁人就是?!?
“烏蒙山一戰(zhàn),我陷入了重重包圍,林豐不顧一切七進七出救了我,再擊敗烏古石的大軍,不僅讓我一雪前恥,更取得了大勝?!?
姜蕓正色道:“這不是一次兩次的救命之恩,我當(dāng)時就覺得這是女兒的緣分?!?
姜破虜有氣也難撒了。
他一直以為,是林豐騙了女兒。現(xiàn)在看來,是女兒遇到林豐才逢兇化吉。
可以說,林豐是女兒的貴人。
可是,他還是想不通,還是有些不舒服。
姜破虜沉默好一會兒,才點頭道:“即便你娘這里,我替你瞞著,將來怎么辦呢?不可能隱瞞太久?!?
“兩年!”
姜蕓眼神自信,直接道:“我和林豐討論了這件事,他說現(xiàn)在給不了我什么。兩年后,他會建功立業(yè),風(fēng)風(fēng)光光的迎娶我,讓所有人羨慕我,而不是嘲諷我嫁了個糟老頭子?!?
姜破虜沉聲道:“兩年想風(fēng)風(fēng)光光的娶你,怕是不容易?!?
姜蕓說道:“林豐當(dāng)兵才幾個月,就已經(jīng)是七品的定遠(yuǎn)將軍,更生擒烏古部落的可汗?,F(xiàn)在天下混亂,大爭之世來了,武將有的是機會,所以兩年的時間,我相信林豐。”
姜破虜也仔細(xì)的思考著。
兩年時間,或許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兩年過去,林豐如果不改其志,且立下赫赫戰(zhàn)功,可以風(fēng)風(fēng)光光的迎娶姜蕓。
至少能接受。
如果兩年過去,林豐寸功未立,一直原地踏步,到時候林豐自己也沒臉。姜蕓雖然失身于林豐,也無非是失身,招個女婿就是。
姜破虜調(diào)整自己的情緒,壓下煩躁的念頭,吩咐道:“安排人去通知林豐來,我要見一見他。”
姜蕓見父親沒有再反對,心頭大喜。
過關(guān)了。
姜蕓立刻喊道:“秋霜,你去通知林豐來一趟?!?
秋霜一直在外面的,聽到姜蕓的話也連忙去通知。加上秋霜知道情況,也會知會一二,讓林豐有一個準(zhǔn)備。
姜破虜識破了姜蕓的心思,卻沒有阻止。
父女兩人聊著天。
沒過多久,林豐身穿甲胄大步走了進來。
他看到坐在主位的姜破虜,尤其注意到姜破虜雙眼的黑眼圈,瞬間了然,昨晚上的人是姜破虜。
便宜岳父護女心切,竟然來突襲他。
看樣子,岳父關(guān)難過。
林豐站定后還沒有表態(tài),姜破虜率先道:“林豐,你和蕓兒的婚事,本將很不滿意,也不打算同意。”
林豐沒接這個話茬,盯著那黑眼圈,問道:“岳父的兩個眼眶都黑黢黢的,是怎么回事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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