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破虜?shù)穆曇魪亩茄攀覀鞒?,姜蕓再也忍不住。
她輕咳兩聲,捏著嗓子做出男兒聲音,高聲道:“寫得好,好一句醉臥沙場君莫笑,大妙!今日得此一詩,當浮一大白。”
姜蕓開口后,不怕田盛的人紛紛開口了。
“一句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飲琵琶馬上催,真是絕妙。沒想到,邊塞詩可以這樣寫,趙日天先生真乃大才。”
“既能寫出灑脫曠達的《水調歌頭》,又能寫熱血的邊塞詩,趙日天先生真是高人。今天來參加文會,大開眼界?!?
“趙先生真是詩詞雙絕,令人佩服?!?
議論聲不斷,夸贊聲此起彼伏,都是夸林豐的,因為這首詩實在太好了。
田盛的詩和林豐的詩擺在一起比較,沒有可比性。
在前院的人議論邊塞詩時,前廳大堂的議論也傳到后院一座單獨的院子。
院子清幽雅靜,有假山流水,別致典雅。
涼亭中,更有一個身材曼妙婀娜的女子,低著頭正輕輕的撫琴,嘗試著吟唱水調歌頭。
女子,就是天上樓的第一花魁寧無雙。
寧無雙身材火爆,臉上笑容宜喜宜嗔,身上更有著圣潔和妖媚的氣質。兩種截然不同的氣質交織在一起,使得她更加的魅惑無雙。
一顰一笑,都有無盡的風情。
寧無雙往涼亭中一坐,就是一道獨特的風景。
林豐寫出《水調歌頭》,就有人抄到后院,交到寧無雙的手中。作為一個從小讀書,精通琴棋書畫的人,寧無雙能輕易判斷一首詞的好壞。
詞里面,真正能用在青樓上的少。
雖說青樓歌姬唱的艷詞不少,可是都太庸俗,僅僅是能吸引一些普通人,沒有太多的影響力。
真正能傳唱的卻極為稀少。
《水調歌頭》恰是這樣的一類,可以一直傳唱。
寧無雙甚至敢肯定,水調歌頭一定會風靡大周,成為天下青樓歌姬們吟唱的詞。雖然每個人唱的方式不一樣,調子不一樣,風格也不一樣,卻不影響詞的影響力。
寧無雙瞬間喜歡上了,就試著調曲調,同時低聲吟唱。
優(yōu)雅婉轉的聲音,回蕩在院子中,空靈中又帶著深深的感情,引人入勝。
在寧無雙唱曲時,腳步聲傳來,一名丫鬟走進來,行禮道:“姑娘,趙先生又寫了一首詩?!?
寧無雙一臉古怪模樣,問道:“剛才的水調歌頭,已經(jīng)奪得魁首。今天的入幕之賓,就是趙日天,為什么還寫了詩?”
丫鬟解釋了田盛不服氣的事情,欣喜道:“趙先生和田盛打賭,才有了繼續(xù)作詩。”
寧無雙眼中掠過一抹憎惡,哼聲道:“田盛這種紈绔,靠著田奮的權勢才有人吹捧,才能成為京城四大才子之首。這樣的人,也配和趙先生打賭?”
丫鬟說道:“不管怎么樣,多了一首好詩,也算是歪打正著?!?
寧無雙問道:“趙先生寫了首什么詩?”
丫鬟迅速遞上抄下來的詩文,寧無雙接過來看。
當她看完,明亮的眼中閃爍著異彩,驚喜道:“這位趙先生一開口,就是經(jīng)典。醉臥沙場君莫笑,古來征戰(zhàn)幾人回,寫得太好了?!?
丫鬟道:“姑娘說得對。”
寧無雙繼續(xù)道:“不必管田盛,只需要按原本的計劃吊著他。只要最后,我們能拿到田家的武器和甲胄,就足夠了。不能慣著,否則越是慣著,他反而會拿捏我們?!?
丫鬟肅然道:“奴婢明白?!?
寧無雙吩咐道:“趙先生贏了,你去邀請,今天他是唯一的入幕之賓。”
“遵命!”
丫鬟得了吩咐,離開院子往前院大廳去。
此刻的大廳中,所有人盛贊林豐,田盛身邊鼓噪的人已經(jīng)不再吹捧了。
兩首詩,懸殊太大。
林豐看著臉色陰沉,沒了囂張氣焰的田盛,沉聲道:“田公子,兩首詩高下立判,已經(jīng)有結果了。該你脫掉衣裳,去臺上跳胡旋舞了?!?
田盛臉色鐵青,不愿意跳舞。
他是丞相田奮的侄兒,未來前途無量。如果去臺上跳胡旋舞,豈不是丟盡了臉面。
不能跳!
只是立下了賭約,他也要臉面,不能直接拒絕。
否則他身為丞相的侄兒,今天當著所有人的面出爾反爾,一旦消息傳開,亦或是傳到京都,他就成為笑柄。
田盛很快有了主意,正色道:“趙先生的才華,本公子見識了,也開了眼界?!?
“我叔父田奮,最喜歡有才華的人,也樂意提攜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