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邈回答道:“上策是借助神堂堡的城池,抵擋林豐的大軍。只要林豐無法攻破神堂堡,以北蠻和林豐的仇恨,極可能突襲林豐后方。”
“-->>不好,不好!”
宋河連忙搖頭道:“林豐善戰(zhàn),哪里是能輕易取勝的。即便我們守在神堂堡,可林豐有皇帝的旨意,有大義在手,對我們也不利?!?
錢邈繼續(xù)道:“中策是派人向林豐投降,只要林豐接受您的投降,就沒了麻煩?!?
“絕不可能!”
宋河大袖一拂,斷然道:“向林豐投降,等于把自己的生死交給林豐,不行?!?
錢邈眼中掠過一絲不耐煩,繼續(xù)道:“下策是撤離神堂堡,只要您現(xiàn)在逃走,還能占山為王。等時機(jī)合適再卷土重來,重新奪回神堂堡?!?
宋河眉宇間,盡是憂慮。
逃走,不合適。
宋河沉聲道:“錢先生,下策也不好。一旦逃走,我就是賊匪流寇,什么都沒了?!?
錢邈嘆息道:“容我再想一想。”
宋河背著手來回踱步,思考許久后道:“錢先生,你代表本官去見林豐,表示愿意獻(xiàn)上錢財歸順。只是,我要繼續(xù)留在神堂堡,林豐則是退兵。只要你以三寸不爛之舌讓林豐退兵,本將記你一個大功。”
錢邈頓時愣住了。
靠三寸不爛之舌去游說,偏偏宋河還要當(dāng)土皇帝,還只給一點(diǎn)錢,當(dāng)林豐是傻子嗎?
這不是游說,是去找死。
錢邈正色道:“大人,林豐掌握三鎮(zhèn)之地,不可能允許您控制一地的?!?
宋河眼中有貪婪神色,咬牙道:“無論如何,本將不可能放棄手中的基業(yè),總要試一試才行?!?
話鋒一轉(zhuǎn),宋河眼神變得凌厲,呵斥道:“莫非這點(diǎn)小事,你也辦不好?拿了本將的錢,不辦事嗎?”
錢邈連忙道:“卑職這就去,只是給多少錢呢?什么時候給錢?您向林豐臣服,勸說他退兵,必然有讓步?!?
宋河道:“我給你五萬兩銀子,你拿去見林豐?!?
錢邈心頭一動。
作為了解宋河家底的人,深知宋河的家底,而且林豐是征北將軍,你給五萬兩銀子,和打發(fā)叫花子差不多。
宋河必??!
得考慮自己的退路。
錢邈有了想法,卻沒有任何表露,鄭重道:“卑職立刻帶上五萬兩銀子去前線,力爭勸說林豐退兵?!?
宋河吩咐道:“不是力爭,是必須辦妥這事兒?!?
錢邈道:“卑職遵命!”
宋河擺手,錢邈就急匆匆的離開。
錢邈先安排了自己的家眷,確保家眷不受影響,同時聯(lián)絡(luò)了他的人,做了詳細(xì)周密的安排,才去領(lǐng)取五萬兩銀子。
錢邈帶著銀子,迎著林豐的隊伍去。
午時剛結(jié)束不久,錢邈碰到林豐的隊伍,稟報自己的身份求見。
林豐讓人把錢邈帶來,吩咐道:“說吧,宋河讓你來做什么?”
錢邈直接跪在地上,高聲道:“回稟將軍,逆賊宋河妄圖以錢財賄賂?!?
“之前,逆賊宋河拒絕去金云堡拜見,藐視將軍。如今,將軍帶著天兵駕臨,宋河不知悔改,還妄圖繼續(xù)霸占神堂堡?!?
“宋河讓小人帶著五萬兩銀子,想讓小人游說,請將軍退兵?!?
“將軍神威,小人早就敬仰萬分,恨不能為將軍效力?!?
錢邈以頭叩地,一副我是帶路黨我驕傲的姿態(tài),高聲道:“小人已經(jīng)聯(lián)絡(luò)神堂堡南城的鎮(zhèn)守校尉錢寧,將軍的大軍一到,錢寧就會打開城門,迎接天兵入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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