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的三人皆是齊齊一愣,都有種發(fā)自內(nèi)心的郁悶。
沈卿檸案子不爽被破壞了好事。
薛紅衣心底暗暗松了一口氣,但卻有著一種遺憾蔓延。
林洛無比不忿地嘆了一口氣。
看樣子齊人之福是沒機會了!
盡管心癢難耐,但他還是分得清哪頭輕哪頭重。
既然秦忠主動找他,肯定是有要緊的事情。
當(dāng)即,林洛便立刻起身穿衣,旁邊的沈卿檸和薛紅衣也趕緊動手幫忙。
沈卿檸顯得十分大方,薛紅衣就有些羞澀的躡手躡腳。
走出房間,林奕趕緊帶上了房門,畢竟里面可是春色滿園,他可不希望被別人看了去。
“老秦,什么事?”
秦忠抬眼看了看林洛,眼底閃過了一抹詫異。
林將軍果然厲害,居然與沈卿檸對戰(zhàn)這么久,居然毫發(fā)無傷。
畢竟他可是十分清楚沈卿檸的身手。
心里驚訝歸驚訝,但秦忠還是沒忘自己說來的事情。
“將軍,我們的武器損壞太嚴(yán)重了,現(xiàn)在僅剩的戰(zhàn)刀,連一個小隊都湊不齊了?!?
兩次戰(zhàn)斗,武器損壞也是很正常的。
但別忘了死字營可沒有后勤補給啊,武器損壞一把就少一把。
林洛頓時皺眉,這事可不能忽視,沒有了武器那還怎么打仗?
突然他想起了從匈奴手里繳獲的彎刀,當(dāng)即說道:“不如讓大家用上匈奴的彎刀?”
然而秦忠聽見這話卻苦笑地搖了搖頭。
“將軍你有所不知啊,匈奴彎刀對于匈奴人是利器,可對于我們大乾人而那就是無用東西,沒有人能習(xí)慣用匈奴彎刀。”
秦忠的話讓林洛更加皺眉,當(dāng)即深吸一口氣說道:“帶我去看看!”
隨后兩人匆匆來到訓(xùn)練場地,入眼看見的則是一地堆放的大乾戰(zhàn)刀。
完好無損的卻只有寥寥幾十把,更多的則是斷成了兩截或者是刀刃上遍布豁口。
林洛當(dāng)即從地上拿起一把戰(zhàn)刀仔細查看。
很快他就看出了問題,戰(zhàn)刀的冶煉技術(shù)不足,導(dǎo)致了鍛造的戰(zhàn)刀太脆,兩者拼殺之下,強大的力量下就會損傷戰(zhàn)刀。
冶煉技術(shù)不足就是一個大問題,不然這個問題依舊會存在。
想要提升冶煉鍛造技術(shù),就需要高溫,而能夠達到冶煉鍛造所需要的溫度就更得需要炭。
到現(xiàn)在為止,林洛都還沒發(fā)現(xiàn)這個世界有著煤炭這種東西。
哪怕是天冷取暖,所有人都是用著木材。
林洛心底滿是無奈。
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哪怕他以前曾在以為老鐵匠手里簡單學(xué)習(xí)過鍛造技術(shù)。
可沒有煤炭,啥也不行!
“老秦,我們這里有鐵匠嗎?要不試試能不能將這些殘刀熔了重新打造?”
林洛扭頭看向旁邊的秦忠,如今也就只有這么一個辦法了。
“將軍,時間來不及?。 ?
秦忠身為老兵,自然也清楚只有這一個辦法,但是他也知道現(xiàn)在可不是什么安穩(wěn)時候,匈奴大軍隨時都會出現(xiàn)。
而且林洛也急需武器率隊離開,熔了重新打造,時間上根本就來不及??!
林洛眉頭緊皺,這些殘刀回爐重造,憑借現(xiàn)在的鍛造手法,真不知道要等到何時。
畢竟接下來的鍛造手法,都是用木材燒火粗糙鍛造。
木材的爐火根本無法在短時間里將殘刀融化,然后重新打造。
除非……現(xiàn)在能夠找到煤炭!
有了煤炭,憑借煤炭燃燒的高溫,重新鍛造就是意見十分輕松的事情了。
想到這里,林洛立即看向秦忠問道:“老秦,你在北境這么多年,可曾見過一種黑色石頭,拿在手里也會將手染黑,并且還能夠燃燒!”
聞的秦忠立馬皺著眉開始回想起來。
“黑色石頭……染色……還能夠燃燒……!”
想著想著,秦忠猛然一驚,這形容不是跟段東陽那小子前不久搗鼓的石頭很像嗎?
“將軍,好像……有人手里有這種石頭!”
“在哪?”
林洛原本還沒抱什么希望,可沒想到秦忠還真有消息,當(dāng)即讓他不由得心中一陣激動。
這要是能先找到煤炭,那他手下的冶煉技術(shù)可就要起飛了。
到時候,別說什么戰(zhàn)刀了,他還能直接干出紅衣大炮。
就算匈奴有著三十萬大軍又如何?
他會親自讓匈奴明白一個道理。
真理只在射程之內(nèi)!
“將軍,段東陽在那里!”
秦忠環(huán)顧一圈,立馬就看見了段東陽正在老鐵匠的草棚里。
林洛毫不遲疑,立馬就快步地朝著草棚走去。
然而還沒等他靠近,草棚里就傳來了一陣激烈的爭吵。
“不行,你這黑不溜秋的石頭不能放進火爐!”
“老師傅,這不是普通石頭,這叫火神石,能燒起來的!”
“胡扯!我老張做了幾十年的鐵匠,燒了幾十年的火,還從沒見過能夠燒火的石頭!”
草棚下面,一年輕男子正與手拿鐵錘的老鐵匠爭執(zhí)著什么,而在年輕男子的手里,卻拿著一塊漆黑如墨的石頭。
然而,看見這一幕的林洛卻漸漸睜大了眼睛,臉上浮現(xiàn)出了一抹激動的表情!
“那……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