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姐姐,她也餓了。”舒熠然笑得很輕松,又有些小小的無奈。
“看來你們的感情很好。”
“初中那段時間家里大人經(jīng)常出差,一時又沒找到合適的做飯保姆,天天在外面吃,結(jié)果我們兩個都偷偷地去學(xué)做飯想要給對方一個驚喜?!笔骒谌换貞浿?dāng)時的情景,唇角帶著微微的笑意,“我做了我覺得最好吃的菜給她,而她做了同一道菜給我,那時我就知道我輸了,所以……”
“我是不會讓她受一點(diǎn)她不想承受的苦的?!?
“她不想承受?”楚子航抓關(guān)鍵詞的能力不弱。
“當(dāng)然,因?yàn)樗龔膩矶疾皇切『⒆樱恍枰規(guī)退鰶Q定。”舒熠然的語氣自然而然,“所以只有是她不喜歡的,我才會幫她解決掉,否則那就是她自己選擇去做的事情,我也不會攔著,只有她攔著我的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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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區(qū)204寢室兩份紅酒焗鵝肝,兩份仔羊排,兩份櫻桃提拉米蘇,兩份芒果布丁外加兩杯黑加侖汁,1區(qū)305寢室一只西班牙燒鵝,三份墨西哥雞肉卷和兩塊戰(zhàn)斧牛排,一只澳洲龍蝦,一大瓶可樂附帶三個杯子,請帶poss機(jī)來1區(qū)的305寢室一起支付。”芬格爾好像一只昂揚(yáng)的公雞對著電話揮斥方遒,舒熠然和楚子航坐在小桌邊的椅子上,像是等餐的大爺。
當(dāng)然是大爺,這頓飯由舒熠然一手支付,即將要被刷的就是他的visa,而這頓飯的價值大概比的上他手上這塊出國前才由蘇建國給他買的七千塊的浪琴機(jī)械表,加起來五個人的餐點(diǎn)能趕得上國內(nèi)許多高級白領(lǐng)一整個月的工資。
要不是明天楚子航和舒熠然還要進(jìn)行3e考試,芬格爾還能把紅酒給整上兩瓶。
在芬格爾的寢室吃飯是經(jīng)過深思熟慮的,反正也要請這位學(xué)長,就沒必要回去把干凈整潔的屋子弄的一股食物的氣味,而芬格爾的寢室就沒有這方面的顧慮了,畢竟舒熠然推門進(jìn)來的時候就聞到了那股薯?xiàng)l和紅酒快要發(fā)酵的氣息,像是放久了的醋,只有窗邊才會好一些。而芬格爾的衣服看上去都很有些時間沒洗了,舒熠然能從上面聞到最近兩天芬格爾吃過的所有東西,像是酸菜豬肘和土豆泥。
曼斯教授建立了舒熠然對于德國人的第一印象,然后芬格爾有如一匹羊駝般莽撞地沖了過去,把那些刻板的印象踩得粉碎,像是被小孩子拿去參觀后的樂高城堡,拼都拼不起來。
學(xué)校的送餐服務(wù)比舒熠然像的還要快速,連餐具和餐盤都是銀制的,不管是服務(wù)還是內(nèi)在都透著一股奢華的氣息,當(dāng)然價格也是。一頓飯要了九百多美元,舒熠然感覺心都彷佛在滴血。
芬格爾拿著個燒鵝腿大嚼特嚼,一邊嘴里大放厥詞,頭上亂蓬蓬的金色頭發(fā)像是鄉(xiāng)下的雞窩:“師弟啊,就沖你這個仗義,以后有什么不知道的事情盡管來問我,我手下可是管著一整個新聞部吶,學(xué)校里就沒有什么八卦是我不知道的……”
“我對八卦不感興趣,芬格爾師兄?!笔骒谌粐@了口氣,憂傷地對付著自己面前的牛排,“我只是在憂傷這里的夜宵是真的好貴,感覺要活不起了……”
“你要覺得貴你可以去食堂吃便宜的,那里二十四小時開放?!狈腋駹枬M不在乎地說。
舒熠然的手都僵在了半空,“那你為什么不早說?”
“你也沒問啊!”芬格爾頭也不抬,他已經(jīng)啃完了鵝腿,開始熟練地剝起龍蝦,“吃飯要緊,錢花出去那就是潑出去的水,你在怎么心疼它也不會回來,還不如好好享受你花了錢的服務(wù)。”
舒熠然被說的一樂,“師兄啊,你是個智者?!?
“那當(dāng)然,這又不是我付的錢?!狈腋駹栆荒樀睦硭?dāng)然,讓舒熠然很想給他那張大臉印上去個44碼的鞋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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