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溪捏了捏手背的關(guān)節(jié),面色如霜。
霧氣中,輕微一聲“嗖”,竹屋外的看守應(yīng)聲而倒。秦溪猛然打開竹屋之門,如餓虎撲食般沖進(jìn)屋內(nèi),一眼便見兩名同樣倭人裝束的看守,未等這兩人喊出聲,百里劍出鞘,一招絕云直接抹了兩名看守的脖子。
秦溪?jiǎng)υ诘窝?,回身便望見這屋子里的大籠子中關(guān)押的人,頓時(shí)心也在滴血。
八個(gè)人,準(zhǔn)確的說是八名四五歲的孩子,都衣衫襤褸的模樣,眼中滿是驚恐。
秦溪收了劍,讓自己盡量和藹些,做了個(gè)輕聲的手勢(shì),說道“我是來救你們的?!?
籠子中頓時(shí)一片歡悅。
另一個(gè)竹屋內(nèi),諸葛稷拿著阿泰的長(zhǎng)劍,搭在那白面女人的脖子上,此時(shí)才看清,這女人一副神婆裝束,全身畫滿了奇怪的紋路。
白面女人被突然殺入的諸葛稷嚇了一跳。此刻卻淡定地看著眼前的兩人,沒有絲毫恐懼。
諸葛稷問話,阿泰翻譯。
“你是什么人?”諸葛稷冷聲問道。
“這句話好像應(yīng)該我來問你?!迸藨B(tài)度很高傲。
“我是朝廷的監(jiān)察御史。”
“哦?看來中原朝廷也不全是無能之輩?!?
“回答我的問題!”諸葛稷厲聲道。
那女人咧嘴而笑,笑容有些}人“我乃滄月,侍奉月神的奴仆?!?
“是你養(yǎng)了水獸?”
滄月瞇起了眼睛,看著諸葛稷道“不錯(cuò)。”
“水獸是什么?”
“水獸便是水獸?!迸俗旖锹舆^一絲笑意。
“水獸在哪里?”
“呵呵,就在你們腳下,正餓著呢?!迸酥苯雍雎粤酥T葛稷手中的兵器,話語中甚至有威脅的味道。
諸葛稷眉頭一皺“你們打算做什么?”
滄月冷笑道“為了救你們中原人于水火之中。不信奉月神的人,才會(huì)有皇室相殘、饑民遍野。你們應(yīng)當(dāng)感謝我們!”
諸葛稷面色鐵青,怒道“感謝你們什么?伏大軍于鏡湖,掀起戰(zhàn)火,讓百姓流離失所嗎?”
滄月道“你們有句老話叫‘不破不立’,不就是這個(gè)意思么?”
諸葛稷心底一震,又是一堂而皇之用正義的理由粉飾歹毒的家伙。
諸葛稷手中的劍微微顫抖,殺意漸起,正猶豫間,秦溪進(jìn)了房門。
諸葛稷從未見秦溪這般兇神惡煞的模樣,凌冽的目光猶如實(shí)體一般。
“問完了嗎?”秦溪對(duì)諸葛稷道。
“問完了,說了也等于沒說?!?
“那便殺了吧!”秦溪聲音中沒有一絲情感。
阿泰分明看見滄月眼中閃過的一絲驚恐。
“你懂中原語?”阿泰驚道。
滄月根本懶得回答阿泰,只用蹩腳的漢話直接對(duì)秦溪道“你們不能殺我,只有我能控制水獸,殺了我,水獸將毫無約束,定會(huì)吃掉你們更多人!”
秦溪嘴角一絲冷笑。
滄月只覺得眼前人化為一道耀眼的光芒,一閃而至,下一刻,自己的目光翻了好幾圈,最終停留在地面上,沉入黑暗。
一式絕云,劍至頭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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