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為諸葛稷破了孔明月之案,暫無新差事,應當在家中歇息,卻沒想到竟來了這么一出。
“不對,如果是監(jiān)察御史之物,為何他本人不送來?”庾琛在旁質(zhì)疑道。
王導思忖片刻,問校尉道:“可看出來人什么身手?”
校尉答道:“來人乃一中年男子,雖著布衣,卻有猛將之威,小人眼拙,見他可能已有宗師實力?!?
王導面色變化,忙道:“快請他上來吧。”
“是!”校尉飛奔而去。
“這……”庾琛有些疑惑。
王導道:“臨戰(zhàn)之機求見,本不合規(guī)矩,但來人乃宗師武者,放眼這寨子中無人能擋。若是刺客,直接殺進來便是,何必多此一舉。來便來吧,或許那諸葛稷有什么退霧的法子?!?
不多時,冷面黑衣的孟祝出現(xiàn)在眾人眼前。
未近身,眾人只覺一股英氣撲面而來。
王導皺眉道:“你便是諸葛稷家仆?”
“正是?!?
“他讓你帶什么東西來?”
孟祝取出錦囊,恭敬雙手遞上:“公子吩咐,定要在此時親自交給王導大人?!?
王導狐疑地看著孟祝手中錦囊,半晌嘆了口氣道:“我便是王導。”極不情愿地上前接過。
份量很輕。
拆開一看,只薄薄一張紙。
“此霧無毒,可放心進軍,下官將在霧中擊鼓引路?!?
“原來如此!”王導竟哈哈一笑,將紙箋遞給司馬睿。
區(qū)區(qū)不到二十字,司馬睿來回讀了數(shù)遍,驚喜道:“這諸葛稷當真智勇雙全,不僅算到大霧彌漫,更親身試毒,單打頭陣,此一役若勝,諸葛稷當記上一功!”
王導略略點頭,將諸葛稷的紙箋放回錦囊,對校尉道:“拿去呈給顧大人,轉(zhuǎn)達一句:‘睿王謀劃在先,已遣監(jiān)察御史引路,務必好好用兵?!?
“是?!毙N撅w奔而去。
司馬睿訝異片刻,對王導略略點頭:“你又替我造聲望了。”
王導見其他官員均距離稍遠,壓低聲道:“那可不,往后江東都得您說了算,我們這些打北邊來的都得仰仗您??!”
司馬睿輕拍欄桿,笑而不答。
孟祝忽而抱拳沉聲道:“王大人,在下任務已完成,請容在下告退?!?
王導負手點點頭:“好?!?
司馬睿卻突然道:“這位壯士,留步。”
孟祝面色疑惑,抱拳道:“大人,還有何吩咐。”
“我乃安東將軍,當朝王室司馬睿,感壯士武藝高強,行事干練,想邀請壯士入將軍府,擔當衛(wèi)士統(tǒng)領(lǐng),如何?”
此一出,孟祝與王導均驚訝不已。
孟祝當即長揖道:“多謝將軍賞識。但在下累世為諸葛家臣,實不便改換門庭。且論及武藝,在下比諸葛公子差得遠,更不用說秦公子,實在慚愧?!?
司馬睿驚訝道:“你家諸葛公子不是方才過了九品中正嗎?年紀尚輕,武藝竟已比你高強?”
孟祝道:“是,在下只是剛觸及宗師境界門檻,但諸葛公子早已入宗師許久。”
司馬睿贊嘆道:“真是少年英才!”轉(zhuǎn)向王導道:“你舉薦的人才,果真有過人之處。”
王導無奈笑笑。
若不是謝裒與王悅推舉,他怎會看得上諸葛稷。
司馬睿又向孟祝問道:“壯士所的秦公子又是何人?”
王導面色有些尷尬,對司馬睿道:“這位壯士說的是秦溪,此子身份不明,年方十二,乃諸葛稷好友,現(xiàn)居于諸葛稷府上,目前在江湖上任墨家鉅子?!?
司馬睿有些疑惑,問道:“按理說這秦溪也算少年英才,該到九品中正的年紀,怎么不見朝廷任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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