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都不要想,我不允許,你拋頭露面像什么?在工廠里風(fēng)吹不到,雨淋不到,你是嫌工作太輕松嗎?多少人擠破頭腦都進(jìn)不去?!?
溫晚澄說道:“陸昀,要么你讓我辭職干個體,要么你幫我簽名我去申請調(diào)崗,我身體實(shí)在是吃不消!”
見溫晚澄臉色確實(shí)不好,這三年日夜顛倒,她清瘦了很多,臉色也有些不健康。
原本她不需要這么辛苦,是他把她按在這個崗位上。
陸昀心里清楚是他的不對,突然多出了幾分愧疚。
想想說道:“好?!?
陸昀從旁邊拿起鋼筆,打開,簽下了名字。
溫晚澄又拉開了紙張,露出下面紙張的簽名。
陸昀正想扒開上面的紙張,看看下面的內(nèi)容,外面程幼菲哭喊的聲音響起:“陸爸爸,陸爸爸?!?
陸昀原本要細(xì)看的動作一頓。
瞬間把名字簽下去,準(zhǔn)備放下鋼筆。
溫晚澄又提了一張紙,說道:“這里還有一個簽名!”
孩子的哭聲很大!
陸昀剛想開口說等下再來。
但溫晚澄搶先一步說道:“簽個名字不費(fèi)你多少時間,但你現(xiàn)在不簽,我要等好幾天?!?
陸昀的手僵了一下,快速簽名。
名字一簽完,他把鋼筆往桌子上一放,打開門就出去。
程幼菲的哭聲差點(diǎn)掀破屋頂。
“怎么了?”陸昀問道。
阮疏禾說道:“菲菲要找你,從椅子上下來,溜得太快,磕到牙齒流血了?!?
陸昀一臉緊張,直接將她抱了起來說道:“走,找醫(yī)生給他看看!”
外面腳步匆忙出去。
三個人一起離開了!
溫晚澄一點(diǎn)也不在意,看著簽好的病歷證明以及調(diào)崗表,還有下面的離婚協(xié)議。
折了起來,放進(jìn)口袋。
她垂眸掃了一眼房間,打開衣櫥的柜子,打開里面的抽屜,拿出自己的私人物品。
這三年自己賺的工資,以及嫁過來時帶來的小金庫。
結(jié)婚三年,吃的喝的,用的,陸昀倒是沒有虧待過她。
陸昀是工程師,每個月工資兩百多,加上各種獎金,補(bǔ)貼,有四五百塊!
每個月給她一百塊家用。
溫晚澄在紡織廠每個月一百塊工資能全存起來。
既然這個家已經(jīng)住不下去,她自然要為自己考慮。
溫晚澄收拾好東西,準(zhǔn)備拿個袋子裝起來。
卻發(fā)現(xiàn)書桌上有一個牛皮袋子。
文件袋的邊上有一個密字。
嫁給陸昀三年,溫晚澄知道,有這個字樣的,文件就跟研究有關(guān)的。
非常重要!
陸昀大概是剛剛為了送程幼菲,忘記了。
她把自己的東西收起來后,看著科研是國家的份上,她還是打算給陸昀送過去。
而這個時候,阮疏禾帶著程幼菲回來了。
但陸昀卻沒回來。
阮疏禾抱著程幼菲,直接來到主屋。
見到溫晚澄在屋子里。
阮疏禾一臉驕傲,卻說道:“晚晚,昀哥非要給菲菲安排兒童區(qū),現(xiàn)在安排在你們的房間里,你不要介意哈?!?
溫晚澄不想聽她廢話,只問道:“陸昀呢?”
“我陸爸爸去上班了,你以為他想回家看你這個老女人?”程幼菲摔了門牙,現(xiàn)在說話牙齒露風(fēng),但還是阻止不了她想說。
溫晚澄看著程幼菲,笑笑說道:“我這個老女人比你媽還小了八個月,你媽媽應(yīng)該是巫婆的級別的老女人了吧?”
程幼菲氣得拿手上的藥砸溫晚澄。
溫晚澄往后退了一步,看著程幼菲剛剛長出來的新牙被砸出一個缺角,說道:“你的牙齒被巫婆吃了一角,以后說話漏風(fēng)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