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晚澄彎腰,拿到藥瓶的手微微一緊。
心口像是被針扎過一樣,密密麻麻地疼。
她剛站起來,就看到他們像一家三口。
陸昀從阮疏禾的手上接過一碗豆?jié){。
而程幼菲把一根油條掰斷,肥膩膩的手拿著油條直接遞到陸昀的面前。
“陸爸爸,吃油條。”
“好?!标戧腊淹肷炝诉^去。
溫晚澄的腳步一頓。
她以前吃油條,也曾經掰過一半給他。
但他卻說她不知道有沒有洗手,把油條放回她的碗里。
現(xiàn)在看著程幼菲那只油光锃亮的手,卻一臉幸福。
這就是被愛與不愛的區(qū)別!
若愛,愛屋及屋。
不愛,視若塵污!
在沙發(fā)坐著睡了兩個小時,她的脖子也不舒服了起來。
極需要躺平。
就在溫晚澄往房間進去的時候,陸昀的聲音傳了過來:“小晚,怎么不吃早餐?”
“胃疼,吃不下?!睖赝沓握f道。
她該喝小米粥。
陸昀的眉頭蹙了一下,人立即起身。
溫晚澄一腳踏進房間,陸昀隨后進來,關心地問道:“你怎么了?”
“胃痛。”
陸昀看她臉色蒼白,心里一疼,說道:“我去給你熬小米粥?!?
“我來熬吧。”陸昀的話剛剛落下,跟到他身后的阮疏禾便說道。
陸昀想想點頭,又過去扶著溫晚澄到床邊:“難受你怎么不早說,今天好好休息。”
“嗯?!睖赝沓尾幌牒退f話。
但陸昀在她坐到床沿的時候,卻說道:“小晚,疏禾現(xiàn)在什么都沒有,我多幫襯一點是應該的?!?
“等程度那邊的事處理完,疏禾母女沒有危險,我再幫她們找房子?!?
三年了,阮疏禾的事沒有一天不讓他掛心的。
溫晚澄覺得自己搬出去,更方便一些。
她點點頭。
不舒服的時候,真是多一個字都不想發(fā)音。
“那你好休息,等一下記得喝粥?!?
陸昀去工程院了。
溫晚澄根本睡不下。
她習慣睡的地方,現(xiàn)在有一股濃烈的香水味。
而她的鼻子,對這種劣質的香味過敏。
原本就難受,一躺下更難受了。
她坐了起來。
一睜眼就看到雙手橫放在胸前,倚門而立的阮疏禾。
阮疏禾挑著眉頭,表情嘲諷:“我就知道,你是裝的,故意半夜里回來,又怎么樣,看到你想看的場景了嗎?”
溫晚澄從床上下來,說道:“阮疏禾,你跟你媽一樣,命里帶三?!?
“溫晚澄,你找死。”
阮疏禾一臉怒氣,但下一秒,她就笑了:“不被愛的才是三,嫁給一個喜歡你的男人三年是什么感受?”
溫晚澄只覺得臉上陣難堪。
阮疏禾翹起嘴角說道:“你知道嗎?三年前,你原本可以當個管理,每天輕輕松松上白班?!?
“但昀哥為了向我表忠心,把你安排到車間當女工,而且,還把你釘死在夜班,是因為他不想對不起我。”
阮疏禾的眼里都是得意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