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疏禾走過來,在回瀾閣門口張望,卻什么都看不見,仿佛剛才的麻袋是幻覺。
她在門口站了好一會兒,沒發(fā)現(xiàn)有用的消息,便抬步想進店。
就在這時,溫晚澄走了出來,冷聲問道:“阮疏禾,你做什么?”
“來你店里坐坐。”阮疏禾說道。
“我的店不歡迎你?!睖赝沓沃苯泳芙^。
阮疏禾氣道:“溫晚澄,你怎么這么小氣?開店不就是讓人進的嗎?”
“我這里,阮疏禾與狗不能進。”溫晚澄說道。
阮疏禾氣得臉色發(fā)青,接著冷笑:“我看你就是嫉妒!你嫉妒我有的你沒有!”
“我就嫉妒了,怎么了?”溫晚澄反問道:“現(xiàn)在可以從我的店門口滾了嗎?”
阮疏禾氣得咬牙,溫晚澄卻已經(jīng)轉(zhuǎn)身進店。
最后,阮疏禾只能甩手離開。
沈宜萱看著她的背影,哼了一聲:“真惡心!我聽說,她去找人了,拿著你的設(shè)計圖說那是她畫的,想讓人給她做?!?
“我跟大家說千萬別被騙,那根本不是她的設(shè)計圖,是她盜你的!現(xiàn)在咱們以前的同事都罵她,罵得可狠了,跟這種人就不用客氣,也不用怕她!”
溫晚澄點頭:“嗯?!?
“她每天都在咱們店門口晃悠?!绷掷险f道:“我看她司馬昭之心,就是想偷咱們的款式!以后看到她,絕對不讓她進來,看她還怎么偷!”
“想偷總有辦法的?!睖赝沓蔚ǖ溃骸八梢哉胰藖碣I咱們的衣服。”
“那就賣她,等她做出來,咱們這里不知道都換多少新款式了,走走走,咱們?nèi)タ葱乱路??!鄙蛞溯嬲f道。
溫晚澄和沈宜萱一起整理衣服,等整理完,溫晚澄累得快直不起腰。
她扭頭看到桌上的兩張茶座券,對沈宜萱說道:“顧川送了兩張音樂茶座的券,說可以去看看,放松放松。”
“好?。∵@太好了!”沈宜萱興奮道:“這可是最近時興的新產(chǎn)物,好像大家都很喜歡。我們剛好忙里偷閑去放松一下?!?
“以前你天天待在紡織廠,出來后又忙店里的活,我們都沒見過這些新鮮東西,去見識見識也好?!?
“我也覺得,不過只有兩張,我得再去弄一張,帶上林老一起。”溫晚澄說道。
林老揮揮手:“你們別把我扯進去,我不去,手頭上的活都干不完。”
沈宜萱嘻嘻笑道:“那我和晚晚一起去,我們?nèi)ヒ娨娛烂妗!?
林老點頭:“去吧去吧,年輕人得多去看看,特別是小晚,得多接觸新東西,保證咱們做的衣服款式能受歡迎,或者有空多找以前的設(shè)計師聊聊,偷偷師,學(xué)學(xué)經(jīng)驗?!?
溫晚澄點點頭。
現(xiàn)在年輕人的夜生活,最多就是音樂茶座,公園和電影院。
沒有專門的酒吧。
就算有一兩個,也只對外國人開放,普通國內(nèi)青年很少有機會進去。
對溫晚澄來說,能來音樂茶座已經(jīng)很不容易。
兩人剛到,就遇到了熟人,紡織廠的設(shè)計師于海堂正和朋友喝茶。
看到溫晚澄穿著淡藍色長裙,頭發(fā)利落挽在腦后,于海堂眼底透出驚艷。
以前在紡織廠不起眼的小透明,現(xiàn)在竟這么亮眼,像香島雜志里的人物。
他朝溫晚澄招手,溫晚澄看到他,也點了點頭走過去。
“小溫,真是士別三日,當(dāng)刮目相看啊!”于海堂感嘆:“最近在做什么?整個人容光煥發(fā),變得不一樣了?!?
溫晚澄微微一笑,她和沈宜萱的造型,都是從雜志上學(xué)的。
雜志上的更妖艷招搖,她去掉了不符合的元素。
裙子是自己做的,發(fā)型也選了適合她們臉型的編法。
沈宜萱穿的是黑色長裙,她皮膚偏黑,穿白色會更顯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