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昀眼神冷森:“我說月底把店交還到我手上,現(xiàn)在把房契還給我?!?
他終于清醒過來,難怪溫晚澄會生氣,自己怎么會渾蛋到把房契交到阮疏禾手上?現(xiàn)在滿眼都是懊惱。
“不行!”阮疏禾急忙反駁。
這是她現(xiàn)在能抓住的東西!
“昀哥,你怎么了?為什么不相信我了?房契先放在我這,我不會怎么樣的,你先幫我,借我一點錢還給程度好不好?”
程度來這里的目的就是要錢,只要把錢還給他,事情就能暫時平息。
可陸昀現(xiàn)在怎么可能借錢給她?
他看都不看阮疏禾,轉身就朝回瀾閣走去,邊走邊說:“阮疏禾,我再警告你,把我的房契還給我,其他的你不配!還有,這個月底自動搬出這家店,否則你就等著被封店吧!”
“不要?。 比钍韬坛戧赖谋秤吧扉L手,可陸昀連一個眼神都沒給她。
程度冷冷地看著阮疏禾,嘲諷道:“怎么樣?你的奸夫現(xiàn)在都不理你了,把我的錢還給我!”
“我沒有錢,現(xiàn)在真的沒有錢!”阮疏禾快哭了,唯一能幫她的陸昀不管她了,她感覺天都要塌了。
就在這時,一輛自行車擠開人群,停在店門口。
騎車人看了一眼圣瀾閣的招牌,問道:“誰是阮疏禾?你表妹唐珠珠在醫(yī)院里,現(xiàn)在需要你去交費,給她輸血。”
阮疏禾的臉色瞬間發(fā)黑,她現(xiàn)在哪有錢給唐珠珠輸血?
這簡直是要她的命!
她根本不敢開口回應。
可傳話員不傻,他問周圍的街坊:“你們知道誰是阮疏禾嗎?”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阮疏禾。
傳話員走到她面前,語氣不耐煩:“你是耳聾嗎?我喊了這么久,怎么不回答一句話?”
阮疏禾還是沒辦法回答,程度又開口了:“一個小時內(nèi)不給錢,我就讓人把店里的衣服都搬走!這些衣服賣了也能抵一部分債,到時候抵扣多少算多少。”
“不行!”阮疏禾急了,她要是連衣服都沒了,就真的一無所有了。
她只能軟下來態(tài)度:“程度,都說一日夫妻百日恩,我們曾經(jīng)是夫妻,你就不能手下留情嗎?”
程度握緊拳頭,盯著阮疏禾,眼神里滿是憤怒:“你再說一次夫妻試試?我對你不好嗎?你要背刺我,害我們程家破人亡!”
他現(xiàn)在恨不得一拳打死阮疏禾,可他不能,幫他出來的人說過,要讓阮疏禾無所遁形,還要讓她和陸昀這對渣男賤女綁定在一起,永遠分不開!
程幼菲站在一旁,眼淚汪汪的,不敢哭出聲,一會兒看看程度,一會兒看看阮疏禾。
程度突然提高聲音,對著街坊喊道:“大家聽著!這個孩子不是我的,是阮疏禾婚內(nèi)出軌,跟別人生的!以后這個孩子跟我一點關系都沒有,我已經(jīng)在派出所備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