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安趕緊的應下來,并向?qū)Ψ降懒酥x。又舉起酒杯來向人敬酒。
包間里正熱鬧時,門突然被推開來。俞安以為是服務生沒注意,待到看清走在中間的人的臉時不由吃了一驚。那人竟然是徐赟輝。他怎么會到這包間里來,難道是走錯了?
俞安這邊還沒理清楚,走進來的徐赟輝就笑著開口,說道:“還真是巧,剛才過來經(jīng)理說你們在這邊,我就想著怎么也該過來打個招呼。”
他和羅總竟然是認識的,羅總趕緊的站起來,叫了一聲徐總,熱情的伸出手去同他握手。看得出來他對徐赟輝很是重視,又邀對方坐下。
令俞安沒想到的是徐赟輝竟真的坐了下來,她的心里忐忑,暗暗的去看鄭宴寧,卻發(fā)現(xiàn)這兩人都是若無其事的樣子,好像傳兩人鬧矛盾的事兒是假的一樣。
有了徐赟輝幾人的加入,包間里熱鬧了許多。羅總讓人將菜撤下去重新上,努力的巴結著徐赟輝。
幾人熱情的交談,俞安倒是成了一配角。她本就怕徐赟輝,這下更是默默的當著陪襯,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但酒喝過一輪后徐赟輝的視線還是落到了她的身上,微微笑著同她打招呼,說:“俞小姐,好久不見。”
羅總見兩人竟然認識有些驚訝,視線在兩人的身上打量著,笑著詢問道:“徐總也認識俞經(jīng)理嗎?”
徐赟輝微微笑笑,說道:“認識?!彼麉s沒說自己是俞箏的男友,像是跟俞安很熟似的對羅總說道:“俞小姐做事認真,有什么活兒交給她盡可放心?!?
羅總是一人精,心里頭已轉了幾轉,笑著說道:“當然當然?!?
他又舉起酒杯來殷切的向徐赟輝敬起酒來,對俞安的態(tài)度也客氣了幾分。她之前還能當成隱形人,現(xiàn)在因為徐赟輝的一句話受到關注,再不能安安靜靜的躲著了,只能硬起頭皮的周旋應酬。
不知不覺間喝了不少酒,她不得不起身去洗手間催吐,只是催吐回來,她的位置竟然被人坐去了,只留徐赟輝身邊的位置還空著。
俞安臉上的神情微僵,又不能不找地兒坐,只得硬著頭皮的在徐赟輝旁邊兒的位置上坐了下來。
她才剛坐下,徐赟輝就湊過來,笑著問道:“還喝得下嗎?喝不下就別硬撐著?!?
俞安因為這人的靠近繃緊了身體,卻不得不擠出笑容來,客客氣氣的向她道了謝。
徐赟輝輕笑了一聲,說道:“和我你還客氣什么,有什么需要幫忙的就告訴我,那么拼酒也太辛苦?!?
他的語氣里帶了幾分憐惜,一雙桃花眼盯著俞安,讓人有種毛骨悚然之感。
俞安的身體僵得更厲害,臉上的那點兒笑容險些沒辦法維持。徐赟輝卻像是察覺不到她的不自在似的,手臂搭到了她的椅背上,俞安只能挺直脊背,將目光投到酒桌上。
幾杯酒下肚,有人開起了葷笑話。俞安到現(xiàn)在仍是不能習慣這些,但見在場的女士們都面色自若,她也只能保持著臉上的笑容。
說了葷笑話的男人在得到不錯的反響后又再接再厲的講了一個,這下更是露骨,有女士不依,撒嬌似的說他壞。
他更是嘚瑟,玩笑似的說男人不壞女人不愛,有哪個女人不愛壞男人?男人越是壞女人越是愛。
這話一出更是引得一群人哄堂大笑,徐赟輝的視線又落到了俞安的身上,笑著說道:“玩笑差不多就行了啊,別讓女士們不自在。”
這人這會兒倒是紳士得很,有他開口,話題越將越下流的那幾位住了嘴,又笑著說起了別的話題來。
徐赟輝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竟然舉起了杯子來,對俞安說道:“我敬俞小姐一杯?!?
他的話音落下,包間立刻起哄了起來。尤其是跟著他進來的那幾位聲音更大,笑著說道:“老徐你什么意思,怎么誰你都不敬酒只敬俞經(jīng)理?你是不是看不起我們大家?”
一時所有的目光都落到了俞安的身上,她如坐針氈,趕緊的站了起來,說道:“該由我敬徐總才是?!?
她說著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徐赟輝倒是很給她面子,也將杯中的酒喝盡。
俞安以為這樣就差不多了,誰知道一杯酒喝完,那幾人又起哄了起來,要讓兩人喝交杯酒。
俞安有些手足無措,漲紅了臉。偏偏徐赟輝只笑著不說話,有好事者往兩人的杯中都倒了酒,催促著兩人快點兒。
徐赟輝這樣的人,一向都是別人上趕著,他不主動也不表態(tài),但俞安卻不能什么都不坐。這人的口碑并不好,她不愿意得罪這人,但他是俞箏的男友,她當然是不能喝這杯酒。急中生智中贏颯颯的擠出了一個笑容來,說:“徐總已經(jīng)喝了不少酒,還是該吃點兒菜?!?
這話一出,眾人再次的起哄了起來。徐赟輝的臉上露出了一個柔和的笑容來,爽快的應了一聲好,果真拿起筷子吃了菜。
俞安不由得松了口氣兒,額頭上冒出了細汗來,卻半分不敢松懈,保持著無懈可擊的笑容坐著。
徐赟輝不知道是有意還是故意,時不時的會湊離她很近說話,帶著酒味兒的氣息落在她的臉上,熏得她更是頭暈,卻不得不打起精神來。
她看向了坐在末尾處的同事,見人是清醒的稍稍的放心了些,這酒局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結束,琢磨著自己就算是喝醉了也有人送回家,不至于全軍覆沒都倒下。
她略一走神,有人又舉起了酒杯要同她喝酒,她無法拒絕,在不知不覺間又喝了好幾杯下去。而旁邊兒的徐赟輝不知道是喝多了還是怎么的,那搭在她椅背上的手時不時的會碰到她的肩或是背,卻又像是不經(jīng)意一般,令人挑不出半點毛病來。
俞安汗毛倒豎起來,那混混沌沌的腦子一個激靈,立刻就清醒了幾分。她面上未有任何變化,心里卻暗暗著急,深知不能再繼續(xù)喝下去,在又喝了兩杯后做出了一副不勝酒力的樣子,起身去了洗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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