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晚俞安處理完工作,正打算洗漱睡覺時門就被拍得震天響。她被嚇了一大跳,以為是誰有走錯了。
快步的走到門邊,她沒敢馬上開門,從貓眼里看到一臉不耐煩的鄭啟時她又嚇了一跳,趕緊的開了門。
鄭啟一身的酒氣,門打開就直接進來,也不說話,直接走到沙發(fā)那邊重重坐下,閉上眼睛靠在了沙發(fā)上。
俞安不知道這人是喝了多少酒,酒氣那么重,但看出他應(yīng)該是心情不好,倒了一杯水放他面前,又讓他去洗澡。誰知道這人壓根就不理她,閉著眼睛動也沒動。
他這一身的酒味兒怎么睡?俞安試圖將他扶起來,但手才剛碰到這人就被他給甩開了,不耐的說道:“去去?!?
他喝醉俞安當然不會同他計較,但心里到底氣悶,索性也懶得管了,回房間睡覺去了。
這人在客廳里雖是沒發(fā)出聲音來,同她以往在家沒什么不一樣,但不知道怎的她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這人身材高大沙發(fā)又太小,明兒起來肯定會渾身酸痛,指不定還會感冒。
她到底還是心軟,重新爬了起來,拿了一床厚被子去給他蓋上。這人這會兒已經(jīng)睡著了,呼吸聲均勻綿長,眉頭卻還皺著,隱隱帶著不耐。她不知道這人是應(yīng)酬喝了那么多久還是有什么事兒,靜靜的在一旁站了會兒,輕手輕腳的回了房間。
這一夜她睡得并不安穩(wěn),半夜里迷迷糊糊的聽到外邊兒有窸窸窣窣的有動靜。她原本是想起身去看的,但最終還是沒動。
外邊兒一陣響動后腳步聲往浴室那邊去了,沒多時浴室里就響起了嘩嘩的水流聲。這人應(yīng)該是酒醒了。
俞安松了口氣,重新閉上了眼睛。
沒多時這人就上床來,還帶著一身的水汽,上床就將她撈到懷里,讓在暖乎乎被子里的她忍不住打了一個顫。
鄭啟低笑了一聲,輕輕的拍了拍她的后背讓她睡,他自己也很快睡了過去。
俞安已經(jīng)醒來一時半刻又哪里睡得著,直至這人的身體漸漸的暖和起來才又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昨晚宿醉的結(jié)果就是頭疼,鄭啟清早醒來就讓俞安去給他煮醒酒湯,自己則是在床上靠著。
俞安本是想說誰讓他喝那么多酒的,想起這人平常頻繁的應(yīng)酬到底還是將話咽了回去,系上圍裙往廚房去煮醒酒湯去了。
他的要求多得很,煮了醒酒湯又讓俞安給他揉頭,折騰到快要遲到才出了門。
俞安本是想問他昨晚怎么會喝那么多酒的,但話到了嘴邊還是咽了回去。
下午處理完手上的活兒她早下班,稍稍的想了想后往超市去買了好些菜,又買了一些煲湯的食材回家將湯煲上,她不確定今晚鄭啟是否回來,等到八點多給他打了電話。
電話很快被接了起來,她不等他開口就問道:“我煲了湯,你待會兒過來吃飯嗎?”
電話那端的鄭啟不知道在干什么,有一瞬的沉默,在俞安以為他會直接掛斷電話時,他開了口,說:“乖,我在見客戶,晚點才能回來。”
說罷直接掛了電話。
俞安因他的這句話心怦怦亂跳,又暗惱自己不該打去電話,他來就來不來就拉倒,打電話去干什么?
她獨自一人吃了飯,鄭啟今兒回來得倒挺早,十點多就回來了。進門深深的看了俞安一眼,眼含笑意,問道:“煲了什么湯?”
他的語氣里有調(diào)侃的味兒,俞安懊悔不已,想也不想的說道:“沒有?!?
人在哪兒喝不到養(yǎng)胃的湯,她還眼巴巴的買了食材煲好等人回來喝,簡直就是沒事在給自己找事,閑得慌。
話說出口她又覺得自己跟在使小性子似的,不由得有些臉熱,往廚房里去盛湯去了。
鄭啟是吃了東西的,沒吃飯,就只喝了一小碗湯。這人早上起來嚷著頭疼,這會兒卻是神采奕奕,酒桌上下來身上又有淡淡的酒味兒,問俞安:“今天沒加班?”
俞安回了句沒有。
鄭啟唔了一聲,說:“那就早點兒休息吧?!?
俞安已經(jīng)洗過澡了,他如果不來她也準備睡了。
她去給他放了洗澡水,正要去洗澡時鄭啟的手機響了起來。他看了一眼后接了起,往陽臺上去了。
俞安知道這人打起電話來沒完沒了,沒再管他,往臥室去休息去了。一時半刻她是睡不著的,拿了一本書在床上翻看了起來。
鄭啟的電話果然打了很久,半個多小時后才關(guān)了外邊兒的燈上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