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安上樓去,俞箏已經(jīng)從包間里出來,她的臉上倒是帶著笑意,絕口不提同鄭啟談了些什么,只讓她放心。
她沒有再回俞安那邊去,從茶樓里出來便離開了。
俞安心神不寧的開著車回了家,總覺得有些不安,但這事兒又哪里是她能左右的?
鄭啟從茶樓出來便開著車去了醫(yī)院,鄭晏寧還在醫(yī)院里住著,他忙,除去剛開始時候幾乎沒怎么過去過。
冬天的醫(yī)院人滿為患,鄭晏寧所住的一層卻是格外的安靜,偶有醫(yī)生護士的腳步聲。
鄭啟剛出電梯手機就響了起來,他站到窗口接了電話,這才往鄭晏寧的病房走去。病房的門通常都是打開的,但他扭動門把手竟沒能把門打開。
他的眉頭不由得皺了起來,又扭動了兩下還是沒打開見一旁有護士經(jīng)過叫住了人,問道:“這門怎么打不開?”
他面容英俊身材高大,小護士見著他臉紅了起來,過來試了一下,說道:“應該是從里面反鎖了。”
鄭啟的眉頭皺得更近一些,拍了兩下門里邊兒沒有任何反應,問道:“能打開嗎?”
小護士有些猶豫,鄭啟溫聲說道:“我是病人的家屬,你看我也敲了門里邊兒沒有任何反應,你打開門,有什么問題我來負責。要是你不肯開門,他要是有什么事你們誰也脫不了責任。”
小護士被他那么一嚇哪里還敢耽擱,找出鑰匙來開了門。門一打開他她就愣在了門口,病房里鄭晏寧正吞云吐霧,就連有人開了門都不知道。
鄭啟的臉色大變,大步進了病房,重重的一耳光扇在鄭晏寧的臉上。
手中的東西被打落在地上,鄭晏寧這會兒像是感覺不到疼似的呆呆的,待到反應過來后立時慌亂了起來,叫道:“哥,哥你怎么過來了?”
他把門鎖上敲門也沒反應鄭啟就知道有問題,這會兒額頭突突的跳個不停,看著他那迅速腫起來的臉更是怒火中燒,問道:“什么時候開始的?”
他一直以為他闖禍歸闖禍還有點兒分寸不該碰的東西不會碰,沒想到是高估他了,這蠢材!
鄭晏寧哪里想到會被他給撞見,一時痛哭流涕,說他只是偶爾碰碰,腿疼又成天呆在醫(yī)院才會這樣。
鄭啟哪里相信他的鬼話,深吸了幾口氣才壓下心中的怒火,打了電話讓人來給他辦出院手續(xù)。
鄭晏寧剛才還不愿呆在醫(yī)院,現(xiàn)在聽到鄭啟讓辦理出院手續(xù)又慌了神,哀求著他要留下。
鄭啟毫不動容,冷冷的說回去再和他算賬。又讓人打電話通知老宅那邊,要把人送回去。
他已經(jīng)不指望從鄭晏寧口中聽到一句實話,很快又打電話出去,讓人去查他最近都是和哪些人混在一起。
做完這一切,他的太陽穴仍舊是突突的跳個不停,在外邊兒連抽了幾支煙,看著人將鄭晏寧帶上車他這才也驅(qū)車離開。
爛事兒一攤,再怎么心煩意亂該上班還是得上班,尤其是年底忙得不可開交。鄭啟早上開了會處理了幾樁事,在樓梯間抽了一支煙正準備回辦公室時路過秘書室,就見俞安同趙秘書在說著什么。
她的臉上雖是帶著笑,但眉頭輕鎖,有種說不出的哀愁。
不知道是聽到了他的腳步聲還是怎么的,她突然抬頭朝著他這邊看來,見著他有些驚詫,隨即叫了一聲鄭總。
鄭啟的視線輕飄飄的落在她的身上,辦公室里暖氣很足,她脫了外套,穿了一件灰色修身針織衫,襯得肌膚雪白,頭發(fā)挽起透著幾分干凈利落,卻少了幾分英姿颯爽之感,過于豐滿巍巍顫顫的胸部下透著幾分我見猶憐的味兒。
他微微頷首算是回應。
俞安大概是以為他要找趙秘書,立時便走了出來。
鄭啟本是要離開的,見她出來突然改變了主意,淡淡的說道:“你跟我來一下?!?
他說著徑直走往辦公室。
俞安顯然沒想到他會叫她,不由愣了愣,見人走出去一截只得跟了上去。
進了辦公室關上門,鄭啟看了她一眼,問道:“愁眉苦臉的什么事?”
他叫她進來,俞安原本是因為是有什么工作上的事兒,沒想到他會問出那么一句話,她回了一句沒。
鄭啟也未追根究底下去,問了她幾個部門里的問題。這人事兒雖是多,但對底下的事兒卻都很清楚。俞安不敢敷衍,一一的回答了。
鄭啟對她的回答還算是滿意,只是話鋒一轉(zhuǎn),問道:“你怎么看石敏這個人?”
俞安哪里能想到他會問那么一問題,有瞬間的錯愕,哪有讓下屬評論自己上司的!
她一時不明白這人是什么意思,正想著該怎么回答時鄭啟就問道:“這個問題很難回答嗎?”
他抬頭看了俞安一眼,神色平淡。
俞安卻是不敢掉以輕心,字斟句酌的回答,說:“石經(jīng)理工作認真能力強,是我們學習的榜樣。”
她這回答顯得有些幼稚,鄭啟哼笑了一聲,說:“都是優(yōu)點沒有缺點?”
俞安有種這人在挖坑給自己跳的感覺,她的心里一緊,認認真真的說道:“石經(jīng)理在工作上無可挑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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